她话音未落,便听“哐啷啷”的声响,那沉重的木门重又紧紧闭上了。
高暧心说本来是要测字,朝四下瞧了瞧,见并无笔墨,只要面前的两盏茶水,略想了想,便道声“失礼”,伸出纤纤玉指蘸了蘸,在地上写下一个“卿”字。
“请女施主写上一字,待老衲解来。”那老衲朝面前的青砖指了指。
高暧闻言,料定他是不会说的了,但那双狐眸却清楚藏着些东西,秘而不透,却也让人没法捉摸。
他走了……
“老衲观女施主与我佛根缘深厚,该当深明缘起缘灭之理,为何却如此执念?”
徐少卿面色一滞,随即点头道:“大师明鉴,小可问的的确不是本身,还请大师再详加指导。”
这时,那小沙弥已取钥匙除了链锁,伸手将那木门推开,便见内里是一片合围院落,不算广大,内里立着几棵枝叶稀少的大树,显得毫无活力。
奇特的是,那老衲仍未睁眼,只口中默念了两句,便道:“施主所写‘暧’字,乃爪覆于心上,如利刃加身,多难多难,然其下以‘友’为基,应有朱紫互助,不至孤寂无依,‘日’在左边,为朝阳东升,前路光亮,或许灾害去后,苦尽甘来,也未可知。”
那老衲顿了顿,又道:“施主是尘凡中人,老衲也不便多说甚么,只需服膺统统皆有缘法便可。”
她有些怕,却又忍不住去想,此时如有高人从旁指导,哪怕一定是真,却也能心生安慰。
高暧先前见他形貌清奇,已心生敬意,与徐少卿合十行了一礼,这才坐了下来。
高暧不由一愣。
这统统她都是懵然无知。
她接在手中,见那信封空无一字,心头不由又沉了沉,已有了几分预感,却仍有些不甘的问:“敢问小徒弟,他去了那里?”
徐少卿凝眉深思半晌,悄悄吁了口气,站起家来,双手合十施礼道:“大师讲解,令小可茅塞顿开,多谢了。”
那老衲道:“烦请施主写一字,待老衲观后便可解。”
言罢,便暗怀忐忑的向前走,刚跨出两步,却又转头望去,见他就立在身后,面上盈着笑意,竟如阳光般令人暖意充盈,不由得精力一振,便也笑了笑,提着裙摆跨入静室。
只听那小沙弥道:“那位男施主已让师父叮咛下了,请女施主随小僧来。”
既是走了,却又为何要让本身呆在这寺庙中?
他回身出了静室,正在劈面小间中坐着的高暧见了,仓猝迎上来:“厂臣问的如何?”
高暧道了声谢,便也吃紧的走出院中。
那老衲固然身子枯瘦,声音不高,听着倒是苍劲有力,说话间便特长指了指身前不远处的两个蒲团。
“两位远来不易,请坐吧。”
徐少卿心中一喜,身子微微探前道:“大师的意义是……小可所问为吉了?”
“你如何会在这里的?”高暧也忍不住问。
高暧听他这么说,浑身不由打了个颤,暗想徐少卿的身份处境,的确恰是如此,顿时严峻起来。
“也罢,但不知是施主一小我问,还是两位都问?”
那老衲点点头:“出息在业力,在小我去处,佛家只讲修行,便问了也是徒然。”
而正劈面那高低两层的阁楼也是非常古旧,另有些剥落褴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