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道:“弘慈庵那十几年已经挨得够了,既然已经出来,哪有叫人再走转头路的事理?陛下当时就是这般说的。若非如此,臣便是故意要救公主,只怕还要大费周章,再担上个欺君的罪名。而之以是带公主回京师,除了臣的私念外,还盼着有一天,公主能跟陛下再续兄妹之情,只可惜……”
转头再看,却见他俯卧在地上,双目紧闭,鼻息调匀,竟然已睡着了。
高暧在旁看得心惊,仓猝一把拉住:“这么喝伤身子,厂臣不成再饮了!”
他仍没作声,但却提筷将碗中的菜吃了,只觉入口光滑,细嚼之下更是回味无穷,仿佛经了她的手,这平常食材也生出了别的一番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