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源源不断的突入到气旋当中,只一顷刻,气旋便四散开来,暴露了惶恐欲绝的常远。剑气纵横之间,墨云剑向上直刺,仿佛直指苍穹的玄色山岳!
“挡不住了吧!”
徐兰絮摇了点头,一双美目盯着场中狼狈躲闪的胡笛,眉头微微皱着,似是在思虑着甚么。
常远不屑地看了发丝一眼,用手捂住胸前的伤口,嘲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现在再来比过!”
人群中,茗香悄悄地拉了一下徐兰絮的衣角,嘴唇微动,不知在说些甚么。
“哈哈,他和常远比拼耗损那不是找死吗?”
说完他看了常远手中的骨匕一眼,有些踌躇,但毕竟还是回身走向了徐兰絮那边。
“你输了!”
从开端的不屑,看轻,到迷惑、震惊,胡笛已经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一个深切的影子。
常远阴狠的看着胡笛,“不过你现在还没有赢!”
“天呐,他真的打败了常远!”
胡笛只感觉心底一凉,身后仿佛有一只盖世妖魔逃脱了樊笼,一股强大的令人堵塞的妖异气味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
目睹胡笛被常远追着跑,围观的少年们顿时谈笑起来。
红色骨匕以毫厘之差从他背后划过,常远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向前一步踏出。只是此次倒是没有再消逝,他手腕一转,红色骨匕倒转而回,再次刺了畴昔。
大厅以内鸦雀无声,场面反转的太快,本来看起来非常狼狈的他竟然一刹时反败为胜。
威压是如此的厚重,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岳从天而降,弹压了下来。
胡笛听着身后匕首缓慢摩擦带起的破空声,右手重抬,仿佛是想要使出封字剑诀,只是不知为何又放了下去,他提着墨云剑,往前大步奔去。身后白骨匕首如影随形,不竭的挥刺斜砍,每一击都照准关键之处,凶恶而恶毒,好似一条毒蛇在吞吐着蛇信。
“叮!”
此时的常远,双目尽赤,披头披发,右手高高举起,本来的森白骨匕已变作通红一片,仿佛从血水里刚捞出来一样,那股妖异的气味恰是从它身上披收回来的。
“你一向在阴我?”
二者碰撞到了一起,骨匕倒卷而回,墨云剑也猛地动颤了一下,狭长的剑身拍击在胡笛的背上,他向前踉跄了两步,似是被剑上的力道震伤了。
“快运功抵挡!”
常远神采有些惨白,握着骨匕的右手用力攥着,手上的青筋凸显得清楚可见,背后有些发凉,一道阴寒的目光正谛视着他。常远晓得那是谁的目光,他低着头,看着森白的骨匕,俄然猛地将捂住伤口的左手按在了骨匕之上。滚烫的鲜血染红了骨匕,一股妖异的气味猛地发作出来。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先是恪守不出,让我松弛,又假作元气耗尽,引我脱手,真是美意机,美意机!”
胡笛握着墨云剑的手颤抖了一下,指节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惨白,他的面上浮起一丝笑容,“常公子可曾听过一句话?”
常远为了一击毕功,底子没有留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气在他胸前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
“你被骗了!”
胡笛安静的望着他,没有说话。
“他如何做到的?”
徐兰絮娇喝一声,就冲要过来帮手。胡笛止住了她,在重压当中艰巨的转过身来看着常远,神情有些惊奇,旋即便嘲笑道:“你那么喜好偷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