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膑顿了顿,眼角的余光瞥见少年那专注聆听的模样,一字一句的寂然开口道:“就说孙膑心中余恨未了,日夜镂刻于心,让膑生不如死,却又不能不轻易于世。只因为生则另有希冀,死则为怯懦之人,现在得脱樊笼,膑之余生必然不甘平淡度过,但求为报仇雪耻而活。师门的恩德,孙膑必然永久铭记于心,其中启事,还望师尊明鉴!”
“照直说吧,他们对我孙膑有何不满,我并不介怀。”孙膑淡淡的开口道,“门内世人见地陋劣者不在少数,我这一番出走迟早都会让他们当作口舌之说,听听便罢了,莫非我还会和他们计算甚么吗?”
“回师兄,师尊他无恙。”少年拱手答道。
“但是...”少年眼底闪过一丝迷惑,不解的望向孙膑。
“我信师兄!”未想,少年竟是想也未想的一口答道,脸上尽是笃定,眼底闪烁着非常的光彩,“我信师兄,就如师兄待我普通。赵雍初入师门之时,同龄的师兄弟们畏于雍的身份,都躲着我;年长得师兄们只觉我返国有望,看我的眼底都掺杂着不屑。而只要师父与师兄你,皆是是至心待雍...”说到这里,这位自称赵雍的少年蓦地抬开端来,两眼望向孙膑,颤声道,“赵雍一辈子都忘不了师兄的恩典!”
“李悝。他便是我门上任门主。”孙膑缓缓吐出这个本在赵雍料想当中的名字,只见他眼神漂渺,言语也变得虔诚起来,“我鬼谷门与墨家本无甚渊源,门下弟子向来也都是各自所向,少有合作之时。昔大哥门主他亲上墨家总院,对墨家钜子晓以大义,恳请墨家以天下百姓为重,与我鬼谷门联手,助这魏国介入天下,以解百姓之苦。那墨家钜子本来对此不屑一顾,但是毕竟是在老门主据理力图下,勉强同意与我鬼谷门联袂,两家合力以助魏国,不得不说,如果没有老门主,魏国决计不会有本日之盛状,如果老门主现在还在魏国,或许...”
“但是师兄...”少年脸上掠过一丝焦心,孔殷的开口道。
见少年点了点头,孙膑接着问道:“想不到师尊百忙中还记得膑这一介废徒。雍师弟,师尊现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