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晓得些甚么?”蓝太夫人伤害的眯起眼睛,拐杖的凤头冒出淡淡的蓝色法印,透着威慑。
蓝卿若抿唇点头,回声道:“是。”
“老身观那沈渊乃元婴前期,离化神已是一步之隔,说不准何时就会证道飞升。”蓝太夫人似抱怨本身狠不下心,咬牙长叹循循善诱,好像凡人家中的长辈对不懂事的长辈苦口婆心的奉劝,“若他来日飞升,你尚存人间。身为蓝氏长女,你所凭借的是冥河而非淮山,为人办事留条退路,为本身考虑才是。”
“沈渊与钟岩分歧。”蓝卿若果断的回道。钟岩负了琳琅之心,企图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可师尊却密意如此……他们本就不该相提并论。
蓝家的奥妙毫不但限如此,可若往下挖,恐怕成果更加让人难以接受。何况本身就算切磋明白又能如何?公诸于众、大义灭亲,或是背弃夫君、化为魔道。既然都做不到,又何必自找费事。
“你不在房里呆着,跑到此处意欲何为?”蓝太夫人厉目以对,话语中的庄严透着极度不悦,“莫非你想去见钟岩?”
“这是神上与陛下之间所做的让步,只要剔除你体内残存的魔息回归正道,三界六道还是任你遨游。”临泽将晒干的药草拿进屋,放在碾子上碾出药汁残渣,放在罐中安排,走到门口背光处凝睇着她,“阿瑶,这么多年你早该来寻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体内妖魔之气纵横,哪有半分神女的模样。”
临泽侧身,容颜有些清癯,“你是神上之女,又是诛灭魔尊的功臣,陛下再如何也不会伤你性命?”
他并未回身,可暖和的话语明显是对屋内的绿衫神女所说,而此人正在神农之女姜瑶。她只是淡淡扬唇,讽刺说道:“本觉得会上诛仙台,谁知竟来了你这儿。”
蓝卿若被蓝太夫人拦下,跟从前去蓝家现所居的红梅苑中,顾名思义此苑处于一片梅花林中,红梅似血砥砺,惹民气颤。刚入结界蓝太夫人平日慈爱的容颜倏然变色,右手一紧拐杖稍抬重重落下,在石板空中上收回镗咔的声音,在安好的环境中刺耳非常。
“卿若当然晓得。”红梅花瓣从蓝卿若的发梢滚落在裙摆,与红色衣裙相映,仿佛与红梅融于一色,眸间透露的倔强让红梅妖娆中带着独占风骨。“没有一刻健忘,除却沈夫人的身份,卿若还是冥河蓝家之人,承蓝家之恩。但是奶奶,我现下只想问一句,钟家灭门之祸究竟是否琳琅所为,蓝家又在此中扮演着甚么样的角色?!”
“那你又能对我如何?”姜瑶敛眉,低声嘲笑道。
不说淮山曾灭于魔界之手,与夫君有血海深仇。就单论魔界肆意强夺,霸道放肆的本质。若非供魔差遣,不然怎会庇护戋戋筑基的修士,难道痴人说梦。
“不准去!”蓝太夫人霍然回身号令道。“你身为世家女眷,擅自见一外男成何体统。”
翩然回身,红梅花海,似烈焰般炽热。
沈渊在刚才后殿步步紧逼,寸步不让,定要查个水落石水。回身卿若就敢在她面前逼问,不得不思疑这两人通同一气,将蓝家逼入险地。还真是夫唱妇随,她可晓得本身的身份还是蓝家大蜜斯?她姓蓝不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