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海从货架上拿了一包火腿肠递给徐洛闻，不等他接，六耳就抢先伸出两只前爪接住了。
徐洛闻这才想起来，他在施诚那儿留的告急联络人是裴澍言。
“好吧，”徐洛闻叹口气，“这还是我第一次失期于人，感受挺糟糕的。”
路过一个生果店，徐洛闻出来挑着买了几样。
徐洛闻畴昔开门，看到门外的裴澍言，顿时有些难堪。
应当是猴子本身翻开窗户跑走了。
裴澍言看他一眼，没接话。
他乃至说不清本身在惊骇甚么，只是惊骇，怕得瑟瑟颤栗。
裴澍言说：“我给他打个电话。”
点完菜，徐洛闻说：“这四周的几家饭店我都吃遍了，就数这家最好吃。谭嘉应多久到？”
徐洛闻闪身让他出去：“好几天没沐浴，当然要好好洗洗。对了，谭嘉应有动静了吗？”
徐洛闻摸摸六耳的头：“我出去用饭，你乖乖在这儿呆着，等我返来给你带好吃的。”
但他还是在裴澍言怀里睡着了。
“你提示我了，我得给施诚打个电话说说照片的事儿，”徐洛闻说，“你手机借我用一下，我手机掉山上了。”
裴澍言解释：“我出来得焦急，顺手拿的。”
裴澍言又擦掉伤口上的血迹，伸手把他拥进怀里，和顺地哄他：“没事，不疼。时候还早，接着睡吧。”
老板说：“你看好它，别让它蹿到别的客人房间里拆台就行。”
徐洛闻低着头沉默好久，说：“等我想说了，我会奉告你，在那之前，不要问我，好吗？”
徐洛闻无认识地蹭蹭他的胸膛，咕哝着说：“再睡一会儿……非常钟……”
出了旅店，徐洛闻带裴澍言去他之前常去的那家饭店。
六耳不安地小声叫喊，叫了一会儿也没了声音。
裴澍言伸手拿过手机，关掉闹钟，拍拍怀中人的肩膀，哑声说：“起床了。”
裴澍言嗓音降落：“还没。”
“好，”裴澍言说，“我的房间就在隔壁，洗完澡叫我。”
裴澍言用洗好的杯子倒了一杯热水给徐洛闻，他接过来抿了一小口，抱在手里暖手。
裴澍言走进房间，独自上床，风俗性睡在右边。
徐洛闻怔了怔，裴澍言扶着他的肩膀说：“出来再说吧，内里冷。”
徐洛闻没接话，闪身让他出去。
进了旅店，老板和老板娘看到徐洛闻也都大吃一惊。
“谭嘉应说你来这里三天了，”徐洛闻说，“也就是说我刚出事你就来了，你如何这么快就获得了动静？”
“裴澍言？”他在黑暗里唤。
徐洛闻脱光衣服，走进浴室。
热水兜头淋下来，他闭上眼，脑海里倏然闪现出白狼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画面，他猛地展开眼，望着蒸腾的水汽怔怔入迷。
不止徐洛闻，裴澍言和谭嘉应这几天也没踏结结实吃过一顿饱饭。
等他从浴室出来，门铃刚好响了。
他睡右边，徐洛闻睡左边，几年来一贯如此。
徐洛闻捂住脸，不断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兰海说：“阿谁男人找到了，他被人扒光了衣服埋在雪地里，差人思疑是行刺，正在调查呢。”
老板没好气：“你先把你本身赡养好再说吧。”
“是不是做恶梦了？”他温声问。
裴澍言沉默半晌，问：“以朋友的身份，还是以男朋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