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板连连点头,现在心系家人安危,听着那模糊约约的枪声又停了,就更是心下打鼓,从速归去带着家人遁藏为好,至于这东西,却也顾不得问是甚么了,归正灰头军新奇事太多,问了怕也不明白。

马老板却也停下脚步,美意劝道:“长官,您就快点走吧,那些淮安,可都坏着呢。”

靠在土坡上大口喘着气,郑胡子手摸向腰间,一具斜趴在土坡另一侧的红缨子尸身俄然跟着土疙瘩滚了下,血污的脸,死鱼般的惨白眼球,正对着郑胡子的脸,郑胡子被吓了一跳,随即呸呸呸啐了几口,用力将尸身掀出去,骂咧咧的:“他姥姥!死了也是个窝囊废!”

好一个八里坡,好一个灰头军,好一个赵三宝。

马大山欢乐鼓励,点头笑道:“是啊,马老板,我看你也不必躲了,三宝爷这么一来啊,伪军都得吓得尿裤子,哪还敢进城?”

台州城内一条巷子里,清秀的张队长正连声感激马陶方马老板,伤员、卫生队、长夫队等都撤的七七八八了,而在马老板帮忙下,又将那些伤重不好挪动的伤员埋没在了几家不起眼的贫苦人家中。

刘福贵吐了口血水,仰倒在土丘上大口喘气,理都不睬他。RO

张队长笑道:“您甭管了,去忙吧,总之这些药剂请您帮我保管好。”

罗泽南悄悄对旗兵招了招手,“给坤字营传令!筹办进犯。”坤字营乃是他的亲军,设备的清一色法兰西快枪,一向未投放疆场,狼崽子们想必憋得嗷嗷叫呢,定能给这枝灰头军残部最致命一击。

赵三宝的第四镇是没有这很多兵马合围的,定然是令入浙江声援的粤、闽巡防营乃至民团都穿了灰头军戎服,要选其包抄圈一处最亏弱之点进犯,毫不能撞到赵三宝主力的枪口上。

“如何能够?你看清了?”明显赵三宝的灰戎服正规军在几百里外,如何能够转眼就到了台州?

……

而卖力保卫卫生队安然的戒备队队长马大山和卫生员小王也迷惑的看向张队长。

刘福贵忍不住大笑,却不谨慎牵动了左肋的伤口,剧痛之下,脸一下煞白。

但是不晓得为甚么,内心竟然模糊感觉有些可惜,都是大好男儿,何如上了贼船。

“秀才!秀才!”郑胡子喊了两声,却不见答复,立时心下大急,俯身去翻开一具具尸身,一波波进犯下,他已经累得筋疲力尽,最后一次更是用刺刀逼退了红缨子的打击,随即就累得几近昏迷畴昔,却不晓得秀才去了那里。

用千里镜冷静了望着这块土坡,看着当时隐时现稀稀少疏的钢盔,罗泽南晓得,这枝军队终究垂垂成了强弩之末,接下来的进犯只要持续狠恶,定然一蹴而就。

小校斩钉截铁道:“小的看得真真的!”

“另有。”张队长想了想,就将一个小布袋慎重的交给马老板,小布袋里是一金属铝盒,内里有十来枝生命素注射液,这类生命素乃是广州病院与泰和行帮助的一个项目合作,结合研讨出来的霉菌素,张队长曾全程参与,听闻实则这项目获得了学贯东西的摄政王之指导,并定名为青霉素亦或生命素,而细菌传染等实际听闻也是在摄政王开导下垂垂进入研讨阶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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