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和苦笑道:“我,我给不了吗?想一想也是,这辈子我竟然也没有能给你甚么,乃至还派人追杀你。你跟了我十多年,我连一个名分都没能给你,现在竟然还期望你的下辈子……”
方白若点头道:“是为了陪你。”
方白若笑了笑,轻声道:“我也不悔怨。”
“几位公子去守了陵墓,夫人和蜜斯已经……皇上非常宽宥,如果旁人,怕是早已经都被……”方白若没有往下说,但是成果都是摆在明面上的。皇上不肯意大造杀孽,崇王毕竟是皇室,留下几条根脉守陵,其别人也只是赐了鸠酒罢了。只是那些门客下人,或杀或放逐。崇王一脉除了丫宝改名换姓留在了重涛身边,其别人根基上都永无出头之日了。
方白若笑了笑,抽回本身的手道:“还未用饭吧?我向皇上讨了小厨房,做了几道菜给你吃。”说完翻开食盒,从内里拿出几盘热气腾腾的菜,另有一大碗五色米饭,一大碗骨汤。
方白若渐渐的往房间里走,穿过厅堂走进阁房,一个须发斑白的男人坐在一把陈旧的圈椅里,靠在窗边闭着眼睛,仿佛是在晒太阳。
方白若站起家,两小我挤在一张广大的圈椅内里。
被称之为青和的男人笑了笑,“能不老吗?我都五十多了……我……”他看向方白若,方白若还不到四十,却已经满头白发,背后看有若五六十岁老翁,只要看脸才气发觉到这个男人实在还很年青。
“……是的,愿你我来世再不相见。”
炭盆里的炭火垂垂地燃烧了,青和把人紧紧的圈在怀中。
他们神采惨白,唇角溢出淡淡的血丝,神采却如同睡着普通宁静。
“青和。”方白若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轻声喊着一个名字。
华灯初上,小寺人再次推开大门,举着灯笼走进乌黑的房间,看着圈椅上相互拥抱的两小我。
坐在圈椅上的男人展开眼,眼神有些浑浊,在暗淡的房间里板滞了一会儿才看到面前的人,然后暴露一丝欣喜的笑容,“白若。”他有些高兴,扶着圈椅艰巨的站起家来,本来高大结实的身材变得肥胖,走起路来也有些微跛。
他一向感觉本身能让此人跟在身边已经是最大的恩典,谁晓得现在想来,他能跟在本身身边,是本身的荣幸。
这十多年,他操纵了方白若无数次,看着此人从十几岁就跟着本身,爱上本身,却无动于衷。直到方白若拿了名册帐本分开,勃然大怒之下发明本身常常梦见那人,他早已经风俗了方白若寸步不离的跟着本身,喊本身王爷,偶尔会叫本身的名字。
“冷吗?”
青和的嘴角颤了颤,苦笑着点头道:“成王败寇,成王败寇……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是第一个来看望我的。我那些家眷,怕是……”
“恨。”方白若道:“若不是你,或许我守着几亩薄田,会娶上一名贤惠女子,生几个孩子,平安然安的过上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