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心急外加茫然的模样,促使明烨不得不问了一句:“有事要禀?”
珏弟?明烨听着发笑,可真是难为她了,将常日仇恨之人的名字叫得如此亲热,不成谓不是一种心计深沉的表示:“皇叔是明家的人,为的也是明家的江山,怎会是胡言?”
“陆公公,送瑶嫔出去。”他赶人便是赶人,不必要些甚么借口。
陆公公一言不发,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空中不说,便是伸直在一起的身子都是忍不住地发着颤抖。
他只晓得,同风元年的那起旧事,让先帝只留下了一个皇弟。也是他现在独一的一名皇叔——景安王。
“酿酒?”明烨可向来没有听过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女们另有亲身下厨脱手的事情:“可别是酿了毒酒吧?”
凌瑶惯会用计,嫁祸与教唆也算特长。她不紧不慢地施礼过后,才故作姿势般地横了一眼地上犹在颤栗的陆公公:“这个,陛下天然要问问您的身边人了。”
明烨嘴角划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此女,只要给她些机遇,便能做出谗谄亲弟如许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明烨只兀自拿了景安王的奏章在手:“这是通州的皇叔所呈,奏章之言皆是弹劾的内容。而弹劾的工具就是你们侯府的世子,凌珏。”
“朕是问,你为甚么要来?这里是太宸殿,后宫女眷皆不得入内。”明烨即使对陆公公的擅自做主感到火气无处可泄。
能在那样大的动乱变故当中幸存下来,且具有了本身的一块封地。起码应当证了然两件事,其一便是当年故意夺皇位的三个兄弟当中并无他。二就是对于这位皇弟,先帝应当是赐与了完整的信赖。
便是亲情又能如何?这一点,明烨自发早就看了通透。哪怕是血浓于水的亲情,都抵不住引诱,也难以抵挡得住时候的砥砺。
陆公公攥着拳头,对此是敢怒不敢言。唯有不竭叩击着空中,以此来宣泄心中的不满与仇恨。当然,这些行动天然也有他的谨慎机在。那就是,他多年奉侍圣驾,陛下该当能看出他这么做也是被逼无法。
凌瑶带着她的宫婢不知何时也呈现在了太宸殿里,那春光满面的笑容弥漫在脸上,却让人打心底里升起一股讨厌之情:“你如何出去了?”
凌瑶眉心一挑,只道公然伴君如伴虎。凌珏对陛下也算是掏心掏肺,可终偿还是因为不是一家人而入不得他眼。
“陛下,臣妾偶得了一个方剂。这才托了很多人汇集到了百花,特酿了这一小壶甜酒。”说着,凌瑶便把食盒搁置在结案前,从中取出了那所谓的一壶百花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