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轻捋髯毛,微闭双目,悄悄听着刘墉叙说,不时点头。等刘墉说完,华佗点点头道:“崇如能有这份心机足见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芸儿的目光真是不错,老朽也代她欢畅。不过,崇如所言固然有理,不过都是你小我的设法,你又安知芸儿有何苦衷,是何筹算?”
刘墉奇特道:“先生但是有事要叮咛鄙人?”
刘墉一呆,问道:“先生有甚么事叮咛芸儿带个信给刘墉便是了,怎敢劳您老亲身来呢?”
此时合法暮春,天高云淡,阳光亮媚,微风送暖,恰是踏青的好时节。两人沿着田埂向远处走去,固然是新砌的小道,倔强的野草仍高傲地探出头来,如星星般装点的野花在轻风上颤抖,显现着生命的固执。华佗不时用手抚摩着田埂上新插的桑苗,脸上暴露对劲的浅笑。
华佗点头道:“虽说崇如脾气平平,不喜张扬,可你的大名在富义早已是妇孺皆知,便是周边县府也多听过你的故事。你宅心仁厚、才调出众,倾慕你的女人何止百千。芸儿的苦衷老朽最知了,论家世,她孤傲一人,家徒四壁;论才貌,天下与之相称者举不堪数,更加仙颜出众的也不止平常。她本就担忧配不上你,更怕你建功受赏以后,身居高位,申明显赫,更加瞧不上她。”
刘墉不美意义道:“是鄙人的错,请先生惩罚。”
“这傻女人。”刘墉心中一叹,怪不得这些日子见她老是闷闷不乐,身子也肥胖了很多,本来这丫头竟起了这般心机,我真是太痴顽了。刘墉抱拳拱手,向华佗慎重说道:“先生,多谢你提示,刘墉晓得该如何做了。鄙人决不会让您和芸儿绝望的。”
刘墉也笑道:“今后鄙人回到富义怕也是识不得路了。”
“不到三个月,真是旧貌换新颜啊。崇如,老朽刚到富义来时,这里还是一片荒山,现在都变成了良田。”华佗连连感慨道,“避祸来了那么多人,老朽觉得必会冲突重重,胶葛不竭,倒是你连出数策,设立屯田处,对流民登记造册,开荒造田,减免田租,配发种子、耕牛,使得民气安宁,百业畅旺。好啊!老朽是打心眼里喜好你、佩服你啊。”
华佗扭过甚来,一脸的慈爱,缓缓摇了点头道:“崇如多虑了。你这些日子来夜以继日,殚精竭虑,这才有富义这般好风景。现在流民都已获得安设,既无大疫产生,又无匪患残虐,民气安宁,老朽欢畅还来不及呢,又如何会怪你呢。老朽要走,一来是公子托我传授的医术已包办好,二来也想将公子所传的药酒、药方等推行开去,救治更多病患,最孔殷地便是想早日配制出麻沸散,免除病患手术时的疼痛啊。”
刘墉也晓得这是华佗毕生的心愿,只得拱拱手道:“刘墉若将先生留到富义确切过分无私,也委曲先生了。刘墉有一心愿,若朝政安稳,民气安宁,鄙人想办一所医政书院,培养各种医疗人才,到时骋先生为首席,还望您老万勿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