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顿时瞠目结舌,茫然无语。曹操瞧在眼里哈哈大笑道:“如此看来,子远之计亦是如此了?刘墉听令!”
曹操不动声色道:“我军粮草无虞,子远哪知。”
刘墉思之再三,对曹操道:“丞相,刘墉有一计可破袁绍。”
许攸沉默半晌方道:“丞相所言确有事理。不过曹公粮草将尽,只需一月,便会军心大乱,不战自败。”
曹操又喜又疑,迟疑着不敢轻做决定,便问其他谋士。荀攸道:“若崇如密查是实,倒可一试。”程昱道:“就怕是袁绍诱敌之计。”贾诩则道:“不如派人再探,再做筹算。”众说纷繁,却难有分歧。
刘墉苦劝道:“丞相,若袁绍觉悟,另遣大将替代淳于琼。再加以重兵,便良机错失。又或袁绍帐下有人献策,分兵一半,偷袭许都,丞相又如何应对。丞相,时不我待,望你早做定夺。”
袁绍大营离乌巢不过四十余里,守军看得乌巢这边天都映红了,晓得大事不妙,仓猝向袁绍禀报。袁绍盗汗凛冽,忙调集部下文臣武将商讨。张郃抱拳拱手:“禀主公,乌巢攸关我军存亡,吾愿与高览立即带兵前去援救。”
“许子远夙来自恃才高,傲慢无礼。此次前来,必然是不容于袁绍,丞相可趁机削其傲气,觉得我用。”曹操沉吟半晌,点头道:“奉孝言之有理。不过,子远夤夜来投,礼数却不成怠慢,吾还是亲身去迎,以彰诚意。”
“谁?”曹操一愣。
曹操点头不信,问道:“崇如如何得知袁绍粮草辎重屯于乌巢?既是袁军屯粮重地,必有重兵扼守,又岂能等闲偷袭得逞?”
郭嘉拱手道:“丞相稍待,郭嘉有一言。”
曹操哈哈笑道:“如没有此高台,恐怕被那袁绍得逞了。崇如足智多谋,想必也有破解之策。”
袁绍踌躇半晌,方道:“张郃、高览听令,命你二人领兵五千攻取曹操大营;蒋奇听令,令你马上带兵一万去救乌巢。”
此时乌巢火越烧越旺,风也越来越大,火借风势,风助火威,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袁绍屯积几年的雄师粮草化成一片火海。周仓道:“将军,袁绍救兵马上便到,我们该走了吧。”
张郃点头道:“主公。曹操多谋善断,非比凡人。即便亲出,也定留重兵扼守。以往我军以尽力亦未攻破曹营,现在民气惶惑,更是难克。不如封闭动静,以一部防备曹军劫营,大部声援乌巢。主公,乌巢乃我军底子,若粮草不在,我军将不战自溃。”
袁绍本无主意,见张邰、郭图说得仿佛都有事理,一时举棋不定。郭图急禀道:“主公,曹操本就兵少,现在只顾劫粮,官渡哪另有多少兵丁?主公,请早作定夺。”
刘墉一俯身,道:“刘墉在!”
曹操笑道:“兵在精不在多,古来以少胜多者比比皆是。”
“丞相休要骗我。我曾截获丞相与文若所通手札,军中粮草只能支撑半月,若不是今岁关中大收,粮草恐早已断绝。”许攸见曹操大惊失容,心中对劲,又笑道:“不过丞相也无需担忧,许攸有一计,不出三日,袁军不战自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