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刘墉带着亲随宋九经常出入宫门,为献帝讲授。刘墉为人豪放,脱手豪阔,摆布的内侍、宫女乃至巡夜值日的侍卫皆有献供。而他脱手风雅却不提任何要求,待人客气又不以职取人,垂垂地,宫中人都喜好上他,对他几无防备之心。
刘墉奏道:“皇叔本困在河北袁绍处,假托结合刘表共抗曹操,现在已离开袁绍自主,与关羽、张飞、赵云等占有汝南、古城一带,呼应者颇重,其势正盛,曹操视为亲信大患。”
好一会儿,蔡文姬讲完,世人还沉浸在故事中,现场一片沉寂。半晌,人们才反应过来,齐齐击掌喝采。刘墉以目示献帝,献帝会心。说道:“刘墉此法果有奇效,朕感觉神清气爽。刘墉你再给朕号下脉。”又对宫女道:“去请皇后。”又对蔡文姬道:“文姬女人,皇后也喜听此类故事。便请女人暂居别室,朕也可一边诊脉一边听女人报告。”
刘墉、蔡文姬以大礼参拜。献帝见两人执礼甚躬,心中大喜,口呼免礼并赐座。献帝虽贵为皇上,但是真正畏敬他的没几小我,曹操并其部下进入宫闱如入无人之境,更谈不上甚么参拜之礼。献帝也曾有一腔热血、一身豪气,但是每日皆囿于宫内狭小之地,摆布内侍、宫女中又多有曹操安插的耳目,所思所想,所行所做,几无奥妙可言;想要和朝中老臣商讨,但是这些人不是被罢官便是已遭搏斗,把持朝政的不是曹操的支属便是他的门人,何况国度大事又悉出丞相府,底子不需求听献帝的定见,因此此时献帝的豪情壮志早已消磨殆尽,每日只是混日子罢了。
献帝听得血脉偾张,一腔豪气直冲头顶,但只半晌,献帝又平复如旧,问道:“不知皇叔现在如何?”
献帝资质聪明,对医术又极其爱好,特别喜好针灸,学得甚快。这日,刘墉取出一根颀长的银针对献帝道:“陛下已知人之经络和腧穴,本日臣为圣上讲授针法。”刘墉捻起银针,讲握法、进针、捻转……又道,“陛下,针灸如同用药,也得谨慎谨慎,须找准穴位,扎针精确。
“兴平元年,京师大旱,时价飞涨,一斛谷值钱五十万。陛命令侍御史侯汶拿出太仓里的米豆煮粥布施百姓,但仍饿殍遍野。陛下心疑侯汶侵犯赈灾粮食,中饱私囊,派人取米、豆各五升在本身面前熬成粥,验得能够煮出两盆,当场戳穿侯汶贪腐之事。陛下先严惩侯汶,又让其重新分拨粮食,长安城内饥民因此获获布施。陛下体恤百姓,对侯汶又责而用之,足见圣上宽仁、聪明。”
献帝面有惭色,苦笑道:“朕九岁即位,连遭董卓、曹操逼迫,都道朕无需上朝理政,不必读书,只要衣食无忧,身材安康便可。”刘墉一阵心伤,便道:“陛下有何筹算?”
“陛下资质聪慧,心胸天下,如执掌朝政,当是一代明君。圣上便不想剪除奸贼,重振朝纲,再展我朝怏怏大国气象么?”
刘墉刚要答复,献帝以目而视两侧。这些内侍、宫女的心早飞到偏厅里正为伏后讲故事的蔡文姬身边,只是职责地点,要守在这里听刘墉讲那些古板有趣的医典,一个个都心神不宁、魂不守舍的模样。
蔡文姬低头回道:“蔡琰服从!”悄悄撇嘴。心道这个刘墉,真是可爱,竟当着皇上的面叫,现在我是不得不改名了。蔡文姬早有筹办,她熟读各种文籍,《山海经》、《淮南子》中便有大量神鬼传说,今后又从刘墉处听了诸如《西纪行》、《搜神记》、《聊斋志异》等狐鬼花妖怪谭,所知更多,便挑了一个“哪吒闹海”讲了起来。蔡文姬神采丰富。说话夸大,形貌人物惟妙惟肖,献帝原觉得这只是刘墉之计,一听之下,竟有欲罢不能之势,而周边的内侍、宫女更是听得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