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嘟着小嘴,有些委曲道:“人家见那人生得白净清秀,就多留意了一下嘛。何况我只是悄悄瞥见的,又没盯着他的脸看个不断。”
“怪不得你一向和她辩论呢!”刘墉笑着指责道,“本来你是和她在暗中比美啊。”小乔嘻嘻一笑,也不否定。刘墉想了一会儿,又道:“照姊夫的目光看,她今后再美也美不过倩儿你,也比不过莹儿和蝉儿。”
小乔听了心花怒放,红着脸笑问道:“姊夫,你当真如许以为?可不是诓我?”
小乔微微一笑,却没再说话。刘墉见小乔不再穷究,悄悄松了口气,却听小乔又道:“姊夫,你也不想想,这世上哪有在耳朵上穿孔的男人?”
这是刘墉与鲁肃的第二次见面,两人都感觉分外亲热。鲁肃叮咛管家将周仓等一众安设在客房,有专门的管事伴随;刘墉、小乔则是伶仃的小院,有经心尽责的丫环、小厮服侍。刘墉草草梳理了一番,便随管家来见鲁肃。
那管事点点头,悄悄叩开刘墉的房门,躬身施了一礼,才将鲁肃的手札呈送了畴昔。
小乔笑道:“错不了,那人的耳朵上可穿戴孔呢。姊夫就没瞧见?”
一见面鲁肃便先道:“乔蜜斯由拙妻相陪,刘将军不消担忧。”
三人进得厅内。待孺子奉上茶,孙权悄悄一挥手,让侍从全都退下,问刘墉道:“不知刘将军来江东何事?可要孙权效命么?”
“鄙人想画副山川,筹算如许构图……”刘墉将曹不兴拉到一边小声地私语了一阵,又笑道:“不知曹先生觉得如何?”
人和人之间没有永久的朋友,没有永久的仇敌,只要共同的好处。这事理周瑜晓得,鲁肃晓得,孙权天然也晓得。刘墉只得祭出杀手锏道:“孙将军与江夏黄祖有杀父之仇。但若论水军气力,将军一定能胜黄祖。何况将军西征,必先过雒原水域。若将军应允缔盟,刘墉便可让出水道,咨以赋税,助将军一臂之力。”
“鲁肃岂能坦白主公,已将公子之策和盘托出。”
孙权沉吟半晌方道:“刘将军,此举对江东有何好处?”
刘墉点点头,又道:“这位兄台,就我与乔蜜斯前去先生府上,其他的人便留在堆栈不去了吧?”
小乔悄悄一撇嘴,对刘墉的表达忠心直接略过,又轻叹道:“这女孩才貌出众,听起来技艺也是不错,将来也不知哪位公子能降服得了她?”
“公子先请清算一下行装,小的在堆栈门口静候。”
曹不兴捻着髯毛笑容可掬地听着,不时还瞧瞧小乔这边,几次点着头。
说话间,马车已到吴侯府。鲁肃请刘墉在门房饮茶稍待,本身则先去禀告孙权。不一会儿,鲁肃面露笑容,仓促而出,说孙权有请,便陪着刘墉穿堂过院,来到正堂前,早见石阶上站着一人,身穿华服,头戴一顶冕旒冠,冠上珍珠九串,光彩闪闪。
马蹄哒哒,车声粼粼,不一会儿马车行到鲁肃府前。刘墉掀帘下车,鲁肃笑容可掬早等在那儿了。
那少年鼻中哼了一声,轻声却有些责怪道:“不是说画副山川画么?为何要背着我们,商讨得又如此奥秘兮兮,怕不是这么简朴哟。”
刘墉含笑点头,又道:“刘墉钦慕子敬兄高义,可否不那么客气,直接称我的字或者刘公子皆可,刘将军这词就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