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人不在说话仿佛又堕入了深思。

一天十个,十天就是一百,一百天就是一千,一千银钱就是一两银子,八两……

待木小穗推开门,叶寒跟了出来。

叶寒解释,“我是说为甚么非要自称奴家,我我我,我不好吗?”

身上被赌徒打了几下,冷风扫过,一丝丝冷风让伤口的疼痛更加清楚,木小穗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切是甚么意义?

桌子上就放着木小穗方才扑灭的松油灯。

望着前面的人儿自顾自的走着,腿脚虽疼痛的短长,却也顾不得逗留,一拐一瘸的紧紧跟了上去,恐怕落下。

“公,公子,这是野菜粥,家里没米了,奴家就多放了些野菜……公子先吃,奴家另有好东西给公子……”

自公子被打晕醒了以后仿佛常常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词。

朱大元是春华楼的掌柜,一个留着髯毛满面红光的微胖贩子,看了看叶寒递畴昔的信,先是让人找来纸墨,写下左券,让他签书画押。

内心也就不自发升起一股温意。

面前的居处,已经不能用“家”来描述,瓦顶烂开,塞了一捧又一捧的野草,墙缝漏风,糊了一道又一道的新泥。

见到木小穗端的粥,随口客气了句,“你吃过了吗?”

赌徒的事情,被叶二叔打了一顿以后,叶二叔恨铁不成钢的给他想了一个别例。

一起走着,一起想,就在方才,这个常日里对她凶恶的男人竟然护着她?

叶寒也在想事情,想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这个天下活着挺难……

“哎,你说老头动手真重,屁股都给我打扁了,你也不帮我说说好话……”

北长城以南,以及四周的一些灾黎是以流窜到了漠城境内,也就构成了到处都是灾黎,到处都是乞讨的场景。

叶二叔脾气暴躁,为人朴重,常日里叶寒犯点小错也就算了,此次赌输了这么多银钱,她如果讨情怕不是直接把她双腿打断。

浑身伤疼加上极度的困乏,在方才睡了一觉以后,精力好了很多,现在肚子的饥饿感也更加的较着。

想到这些,脸上垂垂闪现出一些欣喜的笑容。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沉默的往前走着,仿佛各自想着甚么,又仿佛劫后余生,两人都累了只想尽快找个落脚的处所安息安息……

木小穗,半天没反应过来,睁大眼睛,“啊………?”

有了光芒,屋里的家什物件也尽落眼底。

不一会屋里就飘起一股饭菜的香味。

统统做好才让人去账房拿了八两银子交给了他,走的时候叮嘱明早就来帮工,酒楼缺个端菜的。

话到嘴边却不晓得说甚么,只好委曲的把手指咬在嘴里。

木小穗说完,扭身朝灶台走去,不一会端着一个破茶罐镇静的走过来。

这个好差事,他是想不明白朱大元为何如此利落,不但处理了欠赌坊的银钱还找了份不错的事情,多少在这个飘摇的乱世当中混口饭吃。

混口饭吃,不轻易啊!

叶寒直视着这个小女子,发明长的倒是挺拔气,就是有点怯懦,多数是原主对她有些刻薄而至。

立秋以后,战事频发,传闻北蒙正在集结兵力攻打漠城以北的燕国北长城。

………

“公……公子,粥好了,你必然饿了吧!”

木小穗一怔,随即回道:“刚奴家见公子在歇息,不忍打搅就先吃了些,望公子不要见怪……”

“奴个甚么家?你们当代女人都喜好自称奴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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