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卓志欣急慌慌地解释,“我怎能够忘了你?我……若非你先离我而去,我又怎能够对别个女人动心?她是显炀的人,我又不成能与她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徐显炀与杨蓁异口同声,同时上前一步,徐显炀道:“求王爷将他们交由我来措置,今后必会给王爷一个交代!”
于徐显炀而言,见到那两人逃脱,他倒是松了口气,在他看来,是宁肯案子查不下去,也不想见到这两人伤损在诚王手里。
见到卓志欣气若游丝,身下一大滩血迹,徐显炀只感觉满身几欲爆裂。
杨蓁摇点头:“信赖也是礼尚来往的,说不定支出了结没有回报,可不去支出,也便必然得不到回报。倘若从不去信别人,又怎能得别人信赖?王爷请试想,倘若我从未至心信过您,一向对您满怀防备,出言不实,您又会不会信我?”
诚王才是对的,对叛徒特工还讲妇人之仁,只会办砸更多事,害死更多人。若非他一心想给李祥留条活路,几次三番提早对其动手,又怎会害得卓志欣沦落至此!
杨蓁这才想起屋里另有一个正在汩汩冒血的死尸,跟在诚王身后出门时,她又朝倒在地上的卢刚望了一眼。卢刚偏着头,正面朝这边,五官早已凝定。
诚王面露讽刺,转向杨蓁道:“依你看,你家大人该治个甚么罪啊?”
屋中世人又是尽皆一怔,杨蓁心头一沉:这下才是糟了!
杨蓁不知不觉就联络上了宿世最后的那段经历,徐显炀送了她最后一程,或许只是出于侠义之心,并不能申明他跟随厂公的态度精确,不能申明他被通缉是蒙冤受屈,更不能申明他是个值得拜托毕生之人。
此时李祥与卓志欣正被徐显炀挡在房门跟前,未等诚王再答言,李祥俄然叫了声:“志欣快走!”竟蓦地一拉卓志欣手臂,携他一同夺门而逃。有徐显炀挡在门口,其他侍卫想去禁止也来不及。
诚王显是不觉得然:“依你的意义,如徐显炀这般,被他信赖的朋友操纵出售,反倒是好的?是叫人恋慕的?”
四周一共七名侍卫并不包含锦衣密探在内,天然是以诚王马首是瞻,这便要过来脱手,徐显炀清楚如果任由他们将这两人带走,别说李祥性命堪忧,连卓志欣也怕是要脱去半条命,当即左手一拉卓志欣手臂,右手握着未出鞘的绣春刀斜向一斩下,正拍中一名侍卫的手腕,也逼退了另两名侍卫,同时将卓志欣与李祥都护在了身后。
“不不,”卓志欣狠命点头,“李祥,你有家有室,你去避祸就是,我归恰是光身一人,宁肯舍了这条命不要,也没有扔下显炀一人受过的事理。”
李祥一样是面无人色,错愕得满身颤栗,颤巍巍地将刀一抽。卓志欣回声而倒,想要支撑坐上一阵都是不成,直接捂着伤处侧卧在地,双目虽仍紧紧望着李祥,目中的神采却越来越淡,他翕动着嘴唇,堪堪收回一个“你”字,就再也出不得声。
周身力量敏捷流逝,卓志欣抬眼望着李祥,脸上尽是不成置信。这个与他从记事起便了解、一齐长大、做了二十多年朋友的人,竟然对他下了杀手。
看着那两情面义融会,贰心底有些凉凉的,酸酸的,但,更多的还是替他们欢畅。这两个他体贴着的人都寻到了抱负的归宿,他怎能够不替他们欢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