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的暮秋之夜已然非常酷寒,连续生了四个炭炉才将毡帐以内哄得暖和如春。哈答公主衣衫半解,暴露着大半个上身,像蛇一样缠在梁迪身上对他抚摩吻舔,梁迪却只是简朴对付,没露半点兴趣,还在她主动想去解他衣带的时候,干脆躲开了。
记得娘刚生了mm那会儿,卓婶婶来家里看我们,对娘叹着气说怕本身暮年吃过甚么药,怀不上孩子,然后还哭了,说要给卓伯伯纳妾――她们觉得我太小听不懂,我确切没听懂,不过都记着了。
住在皇宫里的皇娘舅也是爹的好朋友,不过爹不承认,也不准我去对别人说皇娘舅是他好朋友,但是我明显看得出来,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我当然不是外人),爹与皇娘舅提及话来不分里外,跟与李伯伯卓伯伯他们说话没甚么两样,爹与娘暗里里提及皇娘舅,也和提及李伯伯卓伯伯他们时没甚么两样。
最后娘警告我,她和爹说皇娘舅的话一概不准说给别人听,不然就罚我抄一百遍《论语》,吓得我睡觉都要拿块布条把嘴绑起来,恐怕一不谨慎梦话说出去。
没想到他竟失算了,自耿德昌退兵以后,汉人天子都换过了一任,却都只是增兵死守山海关喜峰口一线,数年下来未曾派出一兵一卒出关到辽东,倒像是将全部辽东丢弃不要了。
哈答公主半点也不活力,反而满心好笑:都临到这会儿了还装矜持,当我不晓得男人都是些甚么货品?
见哈答公主只顾嘤嘤抽泣,柳仕明感到一阵无趣,将手中弯刀抛到她面前:“雄师压境,你身为蛮夷皇族是别想逃脱一死了,尽早自我了断了吧。”
你们生于苦寒之地餬口不易,我们也能谅解,可惜,称臣朝贡你们不肯,互市互市你们也不满足,连辽东有大片汉人已开垦好的良田你们都不肯接办来种,仗着兵强马壮,你们一门心机只想杀人,掳掠,杀人,掳掠……就你们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还敢骂我是禽兽?!”
我八岁那年,皇娘舅送太子表弟进詹事府开蒙读书,叫我去做伴读,一起读书的另有大皇表哥,以及别的几个朝中大官家的公子,我不会叫他们哥哥弟弟,因为他们对我都不好。
只要一回例外,那回他问我“乾兴感觉皇表妹长得都雅不”,我就说“都雅”,皇表妹确切长得很都雅,比我mm还都雅(我mm长得像爹,人家都说她比我还像男孩子),皇表妹就跟卓mm差未几都雅。
我姓徐, 大名叫徐乾兴, 奶名叫滚子。我爹说,为我取这个大名,是为了记念一段旧事,而为我起这个奶名,是因为我小时候长得胖, 老是肉滚滚的。
遐想当年,他头一回与徐大人比武当时,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在人家手里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下来呢……柳仕明不觉暴露一丝笑意。
他一笑,颇显傲然:“没错,我不是梁迪,我姓柳,叫柳仕明,是锦衣卫的密探。”
爹的这些好朋友家的哥哥弟弟mm们也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偶然与李哥哥卓mm他们在一处玩,偶然与大皇表哥与太子表弟他们在一处玩,但向来不会跟他们统统人同时在一处玩。
哈答公主信赖,等真得了手,这男人必会服从于本身的魅力,欲罢不能。
信仁帝眨眨眼,饶有兴味:“没听过,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