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徐州将领各引两千精兵簇拥而入。
几近是号角响起的同时,曹军大营外蓦地间就亮起了数百枝松明火把,借着火光,夏候渊和身后的亲兵吃惊地发明,无数徐州军如同黑压压的蚁群,正向着曹军大营簇拥而来,抢先一员徐州军老将挽弓搭箭,对着夏候渊又是唆的一箭。
就在刚才,夏候渊模糊约约间仿佛听到东边辕门别传来了一丝声响,可现在仔谛听,却又甚么动静都没有了,但是凭着多年疆场拼杀堆集的经历,边章敢必定,东边辕门外必然有人,必然有环境,倏忽之间,边章的右手已经搭上了剑柄。
旋即又有两名曹军死士悍不畏死地迎向黄忠。
再看黄忠身后徐州军,亦是锐不成挡,数百徐州兵披坚执锐,如同一群猛虎冲进了羊群,曹军甲兵、死士簇拥而上,竟不能阻其半晌。
目睹寒气渐重,亲兵校尉劝道:“将军,回吧……”
倒下的围栏又压塌了鹿砦,壕沟也在瞬息间变成了坦途!
一名曹将自恃武勇,举剑直扑黄忠。
山谷外,夏候渊所领一万五千精兵就在河边宿营。
诸葛均!这就是阿谁小儿!阵前斩杀虎将杨武的诸葛均小儿!
斥候死士前赴后继,全被拦腰斩断!
强将根本来不及闪避,只能下认识地举剑格挡,只听得“锵”的一声暴响,曹将手中的双刃剑顿时断成了两截,横刀的斩势倒是涓滴不见减弱,寒光一闪,锋利的刀刃就从羌将左肩切入,又从右肋切出,竟然将羌将斜斜斩成了两截!
因为徐州军早已经冲杀到了曹军大营前。
辕门外,老将再次挽弓搭箭,夏候渊却早已经躲入了亲兵身后,弓弦响处,又是一枝狼牙重箭闪电般射到,挡在最前面的亲兵校尉不及举剑,锋利的三棱箭簇便早已经穿透了他强健的身躯,前后两重铁甲,竟阻它不住!
就在这时候,一股蚀骨的冰寒俄然畴火线漫卷而来,一下将夏候渊覆盖。
“救兵就快到了,顶住!”
边章是个谨慎的人,固然雄师只在此处过夜一夜,可他还是亲身监督麾下士卒围起栅栏,挖开壕沟,还设了鹿砦,当然,因为时候仓促,这些设施都做得很粗陋,但不管有多粗陋,多少总能够起些防备感化。
夏候渊身后,数百亲兵齐声高呼,羌军将士纷繁回应,军心稍振。
“敌袭!敌袭!”夏候渊又惊又怒,仰天吼怒。
令人堵塞的沉寂中,夏候渊转头向亲兵校尉打了个手势,亲兵校尉会心,又转头向身后随行的两名亲兵打了个手势,那两名亲兵遂即举起了吊挂在腰边的短牛角号,几近是在两名亲兵举起号角的同时,两点寒芒蓦地从辕门东面的黑夜中飞射而至。
黄忠身后,周仓,梁习各引一百亲兵,手上所持全都是寒气森森的环首刀,就像一群嗜血的野狼,嗷嗷叫着漫过了倾圮的围栏。
“贼将休走,吃老子一刀!”诸葛均又岂肯放走曹军主将,扬手一刀,奋力掷出!
亲兵校尉和随行的亲兵顿时神采微变,也纷繁握紧了剑柄。
“死!”黄忠暴喝一声,横刀斜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