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弟弟拉住哥哥的手，哥哥倾斜着身子尽力地伸动手里的棍子去捅那东西。那东西像皮球一样泛动了一下，向哥哥这边漂迩来些。哥哥放下棍子，铺在地上用手去抓那黑长的毛。弟弟顿时喊：“不要抓！”
过了很些天，荷花塘里浮起了一具尸身，面朝下背对天。不消说，这是山爹媳妇的尸身。山爹用竹竿将她打捞上来。她的皮肤鼓胀着，皮肤变得薄而透明，透过皮肤能够瞥见绿色的脏水在内里涌动。用棍子一捅，脆弱的皮肤就破一个洞，内里的绿色的脏水就放射出来，臭不成闻。她在跳下去之前是枯柴一样干瘪，现在却胖得像过年的猪。
“阿谁东西脏，用棍子拨上来更好。”弟弟当真的说。
或许是哥哥方才被四姥姥的声音惊了，脚没有使出全数的力量，哥哥没有全数掉进水里，他的双手扒住了岸堤的野草。他吓得冒死叫唤：“奶奶拯救，奶奶拯救！”弟弟顿时跑畴昔死死拉住哥哥的手，使出吃奶的劲。但是他们如何敌得过掉进水里的水鬼？弟弟也跟着哥哥向荷花塘里滑。
这时，四姥姥的峻厉声音从身后响起：“不要踢它！那是水鬼！”
哥哥猜疑的转头来看弟弟，说：“如何不抓了？”手在离水面不到一分米的间隔。黑长的毛悄悄的颤栗。
“弄上来不就晓得了？”哥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