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也跟着这夜雨变得非常烦躁起来……
我点了点头。
雨点悄悄的敲打着窗玻璃,叩我怅惘的心境。雨滴丝丝如碧,哀伤爬满了心窗,愁云渐浓,孤傲、孤单覆盖着我的心空。没法粉饰,无处躲藏。
雨打窗棂,收回轻微的声音,内心的愁绪也像这夜雨,缠绵不竭起来……
穿过芭蕉林,前面是黑咕隆咚的热带原始丛林。
此时已经没有星光,只要天空在抽泣。细雨滴滴的滚落,好似离人的泪珠,冰冷哀伤,滚落一地。昨日的繁华,转眼即逝,留下灵魂的点点滴滴,落寞难过。
“啊?为甚么啊?”秦璐的声音很不测,另有些失落。
然后,他关好窗户,看着我说:“最迟3个小时候就能复书,请副总司令稍候。”
绵绵的细雨,我仿佛等了千年,才寻到雨的踪迹。好似心中那未曾消逝的胡想,永不干枯,单独盘桓,单独守望。
我蓦地回过神,看看时候,凌晨4点了。
有风吹过,幽幽的……
“哦……那好吧,祝你玩得高兴!记着欠我一顿饭啊!”秦璐说。
“没题目!”我说。
“班里的同窗多的是,干吗非要我陪呢!”我说。
窗前,我不觉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唉――”秦璐叹了口气:“重友轻色的家伙。”
雨还鄙人,打在芭蕉叶上收回滴滴答答的声音。
走在这遮天蔽日的原始丛林,我俄然想起老秦曾经和我说过的一个实在故事:很多年前,一群十六七岁的男女知青,他们为了献身高贵的天下反动,也为了心中隐蔽的浪漫爱情和抱负,鲁莽地跨过版图,投入金三角莽莽丛林。有人是以成了老虎黑熊口中的美食,有人葬身池沼密林,有人被蚂蟥吸成一具空壳,另有人被未野蛮的土著野人掠走,不知做了甚么东西。
远处传来不着名的禽兽古怪的叫声,在这雨夜里,听起来有些悚然……
“告假不随团旅游了。”我说。
“你今晚没回旅店吧?”秦璐说。
分发雨衣雨靴,全数穿好。
然后,我们就解缆了,我在他们的簇拥下,出了堆栈,走出巷子,上了一辆早已等在巷子口本地常见的敞篷小货车,直奔边疆方向而去……
毫不踌躇,我们一头扎进了原始丛林……
翻来覆去没法入眠,干脆走到窗前,窗外,细雨缠绵,雨声幽幽,我的心境也跟着细雨飘飞。郁郁的,悄悄的听雨。滴答的雨声,洒落在我沉闷的内心。一阵夜风拂过,荡起阵阵悲惨。
窗前听雨,雨声幽幽,声声滴在心上。我把心丢在风中,把苦衷挂上了枝头,那些狼籍的触角,在梦里摇摆摆动。
“返来以后你要请我用饭,作为对我的感激和弥补。”秦璐说。
“感谢班长大人!”我说。
“哈……没啊,在看电视呢。”秦璐笑着:“如何?你也没睡?是不是想带我出去吃夜宵啊?”
“是的,这就走!我亲身伴随,另有几个兄弟一起护送。”他说。
窗外的潇潇雨声,如天籁之音,在氛围里潺潺活动,夜色更显幽深。
“哦……”秦璐的声音听起来很绝望:“你不随团旅游,没人陪我了……多没意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