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没有被说动。
刚才只仓促一瞥,姚俪看到大娘的儿媳妇穿的比大娘还不如,这么冷的天,脚上俄然只套了一双草鞋。
牛车固然走得慢,但总比步行好。
“小娘子,是嫌老婆子做的饭菜不好吃吗?”
“大嫂,我没有骗你们,我就是从康义府那边的平县出来的。前几个月东边不是罹难了吗?好多流民跑到了康义府,都被官府领受了,安排到了周边的村县里。”
这里是大名府境内一个叫做东乡的小村庄。
“那这饼就留着,明儿早上热热再吃。”
大娘的丈夫之前是个篾匠,靠着一手精干的技术赡养了家里人,可惜厥后获咎了有钱人,被打断了腿,看病花光了家里的银钱,最后也没能活下来。
董大娘还是不太敢信赖,肖氏急地直转。
说着,她将那两个鸡蛋饼收进了橱柜,接着舀水开端洗锅碗。
董大娘只剩这一个儿子了,最后必定拗不过儿子。
一起上晃闲逛悠,迟缓却安稳地朝南边驶去。
有肖氏的催促,她们一家行动敏捷,用了半天时候就清算好了行李。
牛车的仆人一甩鞭子,呼喊一声,催促着老牛开端赶路。
固然,很大程度上是看在那根银钗的份上。
姚俪还是坐在小凳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和大娘扳话起来。
姚俪扶着肖氏的胳膊钻进了车内,心底松了口气。
肖氏一双眼睛灼灼盯着姚俪,嘴里的话倒是对着董大娘说的。
姚俪的话,让董大娘终究放下心来。
姚俪为了掩蔽身份,让董大娘跟别人说她是远房表妹家的外甥女,此次是来接他们去南边过好日子的。
“大娘,就没想过分开这里吗?能够去别的处所,比如南边?”
“去那里不都一样?全天下那些有钱的老爷,都是一样的。我留在这儿,万一我二儿子返来,还能找着家。”
现在本来就没甚么农活可干,两口儿常日里出门就是去山里看看圈套,撞撞运气。
姚俪点点头:“我手头也没个信物,如许吧!我跟你们一起去。去平县的赵宅,找一名福妈妈。她夫家姓安,两个儿子和丈夫都在康义府的大户人家做事。”
姚俪洗了把脸,走了畴昔。
鸡蛋,对于她们如许的人家来讲,是可贵的美食,凡是都会卖掉补助家用,只要逢年过节才会本身吃。
大娘的这位儿媳妇,娘家姓肖,是个二婚再嫁的,比丈夫大了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