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赵太太如此气度宽广,实在是令贫僧汗颜。此事,贫僧定会给赵太太一个交代。”

只可惜,何县尉不好乱来,一向不肯给个准信。丁家山等不及了,县试就在仲春底,没几个月了,他很缺钱。

这位赵太太也是个不幸人,结婚没多久就成了孀妇。女子本就不易,却还被丁家山这类人胶葛,如果是以扳连赵太太坏了名声,我们的罪恶岂不是更大?

总不能每次都回京祭拜吧?

“丁公子本日过来,又有何事?”

“这儿但是寺庙,菩萨神佛都在看着呢!你这不是玷辱了常山寺这崇高之地吗?”

这如果用在正路上,恐怕做甚么都能出成绩。恰好此人就想走傍门。

姚俪心中鄙夷。

“若非我体味大师的为人,都要觉得大师是看我不扎眼,才用心叫人来毁我清誉。”

姚俪笑了笑,俄然又想到了甚么。

姚俪面露不满,这老衲人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给赵老头子点甚么长明灯?!那玩意儿有效吗!

为首一中年和尚走了出来,满脸肃容地朝姚俪鞠了个躬。

姚俪心念一转,秀眉微蹙,哀叹一声。

“鄙人闲来无事,写了几首诗,想呈给太太一阅。”

第二天,丁家山再次来到竹兰苑。

先前不就是靠着几首诗,骗到了何家表妹?

燕儿的叫骂声,更加引得世人遐想不竭。

“这也无妨,太太如果不识字,鄙人能够暗里教太太。”

“我还当你是个读书人呢!却没想到是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呸!”

姚俪俄然夸大地大喊一声,抄起一旁早就筹办好的木棍,直接朝他脑袋打去。

一句话,让丁家山僵在了原地。

姚俪话说完,一双眼睛灼灼盯着圆德主持。

姚俪看了他一眼。

“施主气度宽广,确切是人间少有,是老衲曲解施主了,阿弥陀佛。”

说完,管事和尚叫来两个又高又壮的和尚,直接把丁家山赶出了庙门。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暴露了自发得俊朗的神采。

那也太伤害了。

“丁公子,你但是个读书人,怎能做出这类事来?你如何对得住孔贤人的教诲?”

“我一介布衣,哪敢劳动大师亲临?”

圆德至心实意地朝姚俪行了个佛礼。

主持咬了咬牙:“那在偏殿,为赵老爷长年点一盏长明灯?”

只不过,姚俪却清楚看到他的牙齿在颤抖。

丁家山一个劲抛清和何女人的干系,还不忘倒打一耙,把锅都扔给了何家。

姚俪痛心疾首地喊着,一副震惊的模样,可部下的棍子却没有涓滴惜力,用力地打在丁家山的身上。

丁家山站在院门外,穿戴薄弱的澜衫,头戴方巾,冷风一吹,更加显得他身姿苗条矗立。

要风采不要温度,该死!

姚俪摆摆手:“这哪能怪大师你们呢?大师也是仁慈,才会收留他在山上,谁晓得……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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