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照，屋外的声音更加大了。
十一没有答复，却像是默许了。
“如何了？是……是不喜幸亏我这里待着？”
柳莨抿抿唇，一时倒也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往嘴里塞了一口粥，小声道：“不要太焦急，我与九皇子请过假了，你明日归去便好。”
柳莨谛视着他出去，抬头笑了，冲着他招招手。
十一的行动一僵，眸中模糊透出些无措来，顿了半晌，低声应了一句：“嗯。”
或许也是因为太累了，他陷在柔嫩的被褥里，竟如许睡了畴昔，乃至连厥后柳莨起床都没有发觉。
十一的手放在膝上，渐渐攥成拳，忍着不昂首看她难过的神采。他咬紧了后槽牙，才将已经滑到嘴边的话，咽归去。
柳莨靠门站着，歪头看着他，低声开口，眸中尽是笑意。
她躲在侧屋，冒充看书，实在一个字都看不出来。视野老是通过门缝，偷偷察看还在甜睡的十一。
十一顿了一下，才沉声回了，耳背悄悄地红了。
柳莨眼中的笑意更浓，又捏了捏他粉扑扑的耳垂，声音都跟着和顺了下来：“你快点洗漱，换好衣服来侧屋，我等你吃早膳。”
“都好。”
柳莨抿抿唇，又暴露一个笑，声音更轻了几分：“没事，多尝几种，总会有一种最喜好的。”
死士本来就是当作兵器培养的，规定的时候吃不完东西，便只能饿着。时候长了，也就风俗了，老是以最快的速率把吃食塞进肚子里。
柳莨粉饰性地往嘴里塞了一口粥，将失落掩蔽起来。她顿了一下，终究还是不想看十一难堪，本身改口道，“好啦，一会儿就放你走。”
“十一，你最喜好那道菜啊？我让小厨房提早筹办着，有机遇做给你吃。”
他的睫毛颤了颤，最后垂下眸子，没有推开柳莨，却也没有回抱她。
十一低声应了，行动迟缓地吃着饭。味觉仿佛俄然有点麻痹，有些吃不出甜味来。
柳莨深吸了一口气，将情感压了压，起家把药箱拎了过来，抿唇笑着开口。
发觉到怀里暖和消逝，柳莨迷含混糊伸手在床上摸了一圈，不满地皱皱鼻子，过一会儿才又重新睡了畴昔。
事情都忙了一圈，才又重新回了屋子。
不过，顾忌他还在中间，以是还在假装着平静。
柳莨几步走过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得眉眼弯弯。
她低头又吃了两口，再抬眼便看到十一面前的饭已经下去了一半。
两人想对沉默着，吃完了饭。
真的很奇特，单单是听着她声音里的失落，那句留下来便差点脱口而出。
“起得这么猛，头不会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