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常常躲在暗处，十一的皮肤还是比较白净的。不过，确切能看到几处藐小的伤痕。
十一对上她湿漉漉的眸子，心突然一软，还是做了决定。
半晌，她伸手拉住十一的手腕, 一字一顿，语气慎重。
施礼。
十一的嘴角抿起一个略带生硬的弧度，抬起手，仿佛想要抱她，又像是想要摸摸她的头发，但终究还是垂下视线，甚么都没做。
“殿下但是有事？”
柳莨感遭到他的表情，没有再胶葛，就目送着他走出屋子，而后几步走到床前，大字型栽倒在床上。一口咬住被子，气鼓鼓地在床上滚了好几圈。
十一下认识想回一声‘是’，话说到一半, 又重新改口，低声应了一句好。
柳莨俄然昂首看过来, 紧抿着唇, 仿佛有着负气的意味。
柳莨抱住他的腰，脑袋在他的怀里用力蹭了蹭。
后错一步。
这心口不一的表示, 让十一较着愣了一下, 面上透出迷惑来。
九皇子的心机那，说难猜也难猜，说好猜也能算是好猜。
低垂的眉眼，微微抿起的唇角，乃至是显出些冷峻的神情，她都喜好得不得了。
她在床上滚了一圈，忍着不耐烦持续对付道。
但是，对上十一扣问的视野时，她又不晓得应当说些甚么。
十一内心抽疼了一下，下认识想要伸手帮她，却又想起了甚么，行动生生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