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日出的时候,天刚有点蒙蒙亮;那是一种美好苍茫的时候。在通俗微白的天空中,还漫衍着几颗寥落的星星,地上乌黑,天上全白,草坪在微微颤抖,四周都覆盖在奥秘的薄明中。一只麻雀,仿佛和星星汇合一起了,在绝高的天涯唱歌,寥廓的苍穹好象也在屏息静听这小生命为无边宇宙唱出的颂歌。刺眼的启明星正悬在天涯,仿佛是一颗从这暗中暗影里飞出来的灵魂。拂晓的霞光却垂垂显出了紫蓝青绿诸色。初升的太阳流暴露第一道光芒。从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红;也从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鲜。一刹间火球腾空;凝眸处彩霞掩映。光影有了千变万化;空间射下万道光束。
当大地刚从薄明的晨嫩中复苏过来的时候,在庄严的清冷的水云间小区里,便飘零着明朗的笑声。鸟雀的欢噪已经让步到别的一些角落去。一些爱在晨风中飞来飞去的小虫便更不安地四方乱闯。稠密的树叶在伸展开去的枝条上微微爬动,却埋没不住那偶尔闪光的露水,就像在雾夜中刺眼的星星一样。
周月红浅笑着说:“感谢你,高雪梅,没有谁比你更体味我了。”
哥,谅解弟弟不辞而别!没有了她的糊口,我的生命已不再成心义。她的出走,使我丧失了做人的庄严。试问,一个男人的女人如果离家与别的一个男人私奔,这个男人还如何面对亲朋,还如何做人?与其做一个行尸走肉,莫不如把我的生命交给我爱好的铁路。别了,哥哥!弟马凤斌遗言,于2009年5月4日。
写完后,他把遗书工工致整地平铺在桌子上,然后向屋外走去。
马凤魁走进屋子的时候,第一眼就发明了放在桌子上的遗书。他发疯似地向铁轨跑去,可那里另有弟弟的影子呢?
马凤斌绝望地望着相框中的女子,一行泪从眼角滑落。俄然他上前一下子把阿谁相框从墙上揪扯下来,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弄个粉碎,末端还狠狠跺上两脚。相框中的两人曾经情深意浓,具有过一段多么甜美的光阴啊!曾经的****已逝,现在却将那边去寻。马凤斌凄苦地望着满地狼籍,泪再一次地流了下来……
一轮朝阳终究在星星的追逐下,冉冉地钻出地平面,它羞怯地将万丈光芒倾泻在被欢声笑语包裹的都会上空。
他颤抖着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给哥哥写下了以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