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被拆穿,顾琉璃也不再决计压着嗓子,问道:“你怕我付不起银子?”
顾琉璃讶道:“卖身给青楼?那岂不是再无自在了?怎会有人如此挑选?”
叶天干笑两声:“观得,舍得。”
“就是楼里花娘,以身材媚谄恩客。”
“还能是甚么处所?不就是和顺乡风月场?”
叶天实在搞不懂顾琉璃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
顾琉璃恨恨的哼了一声,又问道:“挂青灯的有何分歧?”
“小巧说不管那里,最门庭若市的莫过于销金窝,公然没有骗我。”
“你晓得这是甚么处所?”
顾琉璃持续道:“如许的场合竟然还限定女子入内,真是好生奇特。莫非我们女子就观不得清歌曼舞,或者舍不得打赏?”
叶天内心头阿谁冤啊,清楚是你要来的。
叶天硬着头皮说道:“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红倌人卖艺又卖身。”
顾琉璃却不与叶天解释那么多,催促他换身衣服,两人便往城西走去。
龟公立马停下,回身问道:“陶妈妈有事?”
“可贵有这机遇,总不能白跑一趟。小巧说青楼校书才调不逊文人,我才想看看的。”
“你说为何那妇人能一眼看破我的身份?明显那迎客的并无发觉。”
“天然了。”顾琉璃对劲的点点头:“方才听人说,其间最大的青楼叫云雨阁?我们便去那看看。”
“额……不是换身男装梳个四方髻就成的。”
得,又整出一句对也不对的话来了。苏小巧到底都如何跟顾琉璃谈天的?归去真得好好训一下那妖女,不然长安会一众女眷没准都要被带坏。
陶妈妈猜疑的看了看叶天,见叶天一脸难堪,心下有些明白,直言不讳道:“女人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做的是皮肉买卖,如果只想喝酒听曲,或答应以到挂青灯的楼子尝尝。”
“我能像那妇人一样这么说?”
“快快内里请。”龟公先行半步带路,半侧身子问道:“公子有熟悉的才子?”
“付不付得起,青楼的端方都一样。”
“我清楚听更多人提及云雨阁的红倌人。对了,清倌人红倌人又是作何解释?”
光听云雨二字就晓得是做皮肉买卖的,叶天那里敢和她去,赶紧说道:“你没听到他们说松竹馆的女子才貌双全?我们还是去这边吧。”
“咦?那还要做些甚么?”顾琉璃猜疑道。她也没等叶天答复,自顾恍然又烦恼的说着:“可惜健忘将你的折扇带着,不然她指定看不破。”
叶天看顾琉璃睁大着一双明眸津津有味偷听,顿觉一阵头大。
好不轻易心惊胆颤熬到城西,面前长街两侧三四层高的屋宇张灯结彩,人潮如涌,一派歌舞升平的气象,就连叶天都被深深震住。
“初来贵地,并无熟悉之人。”
“皮肉买卖?”
叶天说道:“行吧,都依你。”
随后叶天还是顺着顾琉璃的意义,来光临河而筑云雨阁。云雨阁门口对称载有八株垂柳,屋檐高悬十六盏大红风灯,照得入口处纤毫毕现。门外男女数人,做的皆是迎来送往之事,脸上笑容极其诚心,看不出一丝生硬或虚假。
顾琉璃以往长居望山,当今安身应天峰,即便偶尔出门进城,也甚少在夜里,更别说到这类处所来。除了不像叶天被这拔地十丈的楼阁与各式花灯震惊到,她一样惊奇于其间的歌乐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