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快点分开吧,虽说他们没有追来,但保不齐会有不测,还是早些分开为妙。”老高长年行船,晓得这帮水匪的尿性。
这根鱼竿只是细细的一根竹子,端头系着一道蚕丝线。鱼钩是铁做的,只是弯弯的一个钩子,上面另有着斑斑锈迹,清楚是好久没有效了。
“这支水匪,应当是白鱼帮,他们的数量未几,但各个是精锐。几近每小我都才气敌数人,特别是在水里,他们更是短长。”老高看到这帮人,便给世人解释了一下。
白鱼帮的这些水匪,伸手一扯绳索,便顺着船舷,跃入了商船当中。那商船上头的世人,各个哇哇乱叫,但几个水匪只是一亮刀子,尖叫声便被生生的咽了下去。
“如何了?这有甚么不当么?”谢朝雨有些奇特,这好好的,老高调转方向干吗?
“哎,谁是主事的啊,快点把商船泊岸,货色我们只取一半,老迈说了,这叫盗亦有道!”一个光着脑袋,脸上有个大伤疤的男人开口喊道。
乌槽船在贡江行驶了半天以后,便进入了赣江当中,赣江更加的宽广,水量更大,同时也更加繁华,时不时的能看到一些商船在水面上行驶而过。
“老高,你们船上可有鱼竿?”这船上的日子,也非常无聊,来回就这么一点大的处所,走几步就到头了。一开端,看着江河的风景,还很有兴趣,看的久了,也没了意义。
“这位豪杰,我们这是李侍郎的船,你们可不能乱来啊。”这在内行船的,为了减少丧失,凡是都会在某个官员那边挂个名。
“口碑?这水匪能有甚么口碑啊,不过是多劫一点和少劫一点的辨别,再说了,他们部下哪个没有杀过几小我啊。”老高是行船的,可看不惯这些水匪。
“采菱采菱,东湖之滨。湖水清且涟,菱实脆而鲜。”他正钓了没有多大一会儿,便听到一声声悠长沧桑的调子,词调简朴,但充满了糊口力息。
在那些划子上头,都站立着六七个赤着上身,扛着利刃的男人。在靠近了大船以后,统统人的手中,都抛出了一个铁钩,勾在了大船之上,就仿佛一支狼群围住了肥羊。
“官府管了,但是没用,这些水匪各个熟谙水性,还专门利用小渔船,有官兵前来,他们就四周罚散开来,进入各个岔道,官兵底子抓不住他们。”老高苦笑了一声,开口说道。
但这垂钓,可不能鱼线一动就提杆,那样很轻易脱钩。就算鱼咬中了,蓦地一个挣扎,也能给跑了。
这调子,是从一个小渔船上头传来的,渔船上坐着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渔翁,因为是背对着,大师底子就看不清他的模样。
方洪点了点头,各个岔道河口的水流很浅,官府的大船没法进入,这倒是给了水匪门可趁之机。
“辛苦了啊。”方洪将鱼竿接了过来,客气的感激了一声。老高连连摆手,本身着卑贱的身份,如何当得起高朋一声谢字。
但听了这歌声,老高倒是面色一变,从速让人调转帆布方向,同时,在船头挂上一个牌子,上头写着“南京都察院江西御史刘”几个字。
在乌槽船变了方向以后,那那艘渔船也没有跟上来,这让老高微微的舒了一口气。幸亏他们船上有一名御史坐镇,也算是官船了,估计那帮水匪还没有丧芥蒂狂到进犯官船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