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动?”叶汲挑高了三个音阶,俄然心有所觉,“哪儿的地动?”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等等,你这小孩谁家的,望着有点眼熟。”臧否子猜疑地打量着沈元那一声柠檬黄的连帽衫、嘻哈裤,啧啧着连连点头,“穿得和交通信号灯一样,往十字路口一杵都不消电的。”
他也就当真头也不回地走了,羊肠小道上,白背心大裤衩逐步隐没在了浓绿浅翠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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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否子牙一酸:“蕨蕨咱打个筹议,咱说话接点儿地气,你师父那套搁现在不叫有文明叫装逼。”
“你这小孩如何那么烦!”臧否子恼羞成怒地跳起来,刚脱了一只鞋,又想起这是沈道长的高徒只得悻悻穿了归去,“是是是,这事还真亏了沈道君,以是蕨蕨你可要珍惜啊,正一观的将来就在你肩上了!”
步蕨忍不住说他:“你师父没教你小小年纪不该出口成脏?”
这回轮到步蕨怔住了,点点头又摇点头:“之前在地动里受过伤,现在养得差未几了。”
“算了,既然赶上了这门也就不出了。”叶汲拍拍车门,“上车,恰好小陆刚才说趁着人齐开个会。”
沈元阴沉沉地在一旁揪着草:“我师父也和步哥说话一个套路。”
“不是,道爷啊您这地儿也太偏了吧?”爬了半天的山, 即使沈元技艺健旺也吃不消地狠抹了把脸上的汗,“我和步哥傻乎乎地一条山道走到头,成果绝顶是座和尚庙!!问了七八小我才摸到这儿,贵观祖师爷把宫观建在这咋想的啊?”
固然这货半死不活的模样完整不像外伤而至,叶汲内心啧啧称奇,看上去倒像是在深山老林里被小妖精吸干了精气。
沈元板着脸,将揪下来的草揉成一团:“步哥不是我师父保举进第四办公室的吗?”
步蕨在正一观里住了六天,他花了两天时候将不大的道观从里到外打扫得干洁净沉寂。沈元看他干得热火朝天,自发过分游手好闲便帮着他补葺了快掉片的两扇大门另有漏风漏雨的屋顶。
“……”沈元顿时炸了个毛团,“小爷我叫沈元,名字没听过道号总该听过吧,正阳是也!”
“……”沈元细心看了看他的脸,“没看出来,固然我感觉你师叔这事办得挺操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