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他们?”方都头提着银钱,咧嘴一笑,“他们那么多车丝绸,银钱必定很多,今晚把县衙的人都喊着,我们等入夜,到时候骑马去追,到时候再讹一笔!看他如何放肆。”
方都头子送这帮人远去,抬手道:“这些北人,一个个都是孬种!竟无一人敢抵挡!”
花荣早就换了一身衣衫,细皮嫩肉,心中即使恼火,还是道:“方都头,你听我说!”
刺耳的声音,声震四野!
真正的强大,不但仅是技艺的卓绝,更有内心的意志,以及掌控情感的才气。
“少一些?行!”方都头嘴巴一咧,暴露一嘴乌黑烂牙,顿时一股臭气劈面而来,“那一百两银子,给你减一两,给我九十九两便行!”
方都头哼了一声,将银子一扒拉,又用手一提,衡量衡量,扭头看身后的衙役小弟们,纷繁哈哈大笑。
......
“这的确就是大肥肉啊!”
“莫说一招,以我所想,见到都头大哥,都要尿裤子吧!到时候尽管告饶呢。”
“细皮嫩肉的,怪不得能做头家(老板)。”
这群衙役一阵大笑,方都头表情大好,又叮咛衙役,取了十二匹丝绸。
都头,都头,别看这个职务,在处所县衙还不是甚么正式职务,但是手中的权力却不小。
“便是我做都头,也未曾跟这厮一样!实在可气!”武松抬高声音,谨慎说道。
这一刻,他忽而有一丝明悟。
“哈哈哈哈!不愧是做买卖的料子,好真是好脾气!看你边幅漂亮,皮肤白嫩,不现在晚跟本大爷睡一早晨,我便省你五十两白银。”方都头奸笑说道。
“都头威武!便是人多又如何?一个个吓得跟鹌鹑一样!”
偌大的热诚,令人悲忿莫名,唯有花荣弯着腰,一脸奉迎的模样,那红肿的半边脸,显得那么的刺目。
一百两是小事,对于眼下来讲,只是小钱。
“如果抓到林冲,那但是能升五品官,今后繁华繁华,算是光宗耀祖!”
武松坐在林冲一旁,脸上肌肉绷紧,差点按捺不住。
方都头肆意一笑,抬起一脚,将穿戴粗布衣衫的花荣,踹出三五步外。
毫不夸大的说,这类人一旦为恶,比恶人更加暴虐与贪婪。
“安静一点,莫要被那厮盯上。”林冲拍拍武松肩膀,“养气工夫,也该有。”
只是这银钱,我们这么多人,人吃马嚼,一起北上,那可都是要费钱的呀。方都头,可否少上一些,等今后我们从北向南折返,再来拜访您啊!”
“哈哈哈,都说梁山军短长,只怕见到都头,都头一刀一个!”
......
衣衫上的足迹子,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种浓浓的讽刺。
俄然之间,方都头抬手便是一巴掌,抽在花荣脸上,白净脸颊,刹时呈现几道血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