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换了一身衣衫,并没有穿戴衙役奉侍,等茶水上来,他自顾自喝了一大口。
这甲等位子,那是打赏惯常例子,平素他都是带着银钱,此次倒是草率粗心了。
雷横坐在上面,看那妇人时,公然是色艺双绝,心中悄悄叫绝,先不说这面貌,光是这声音,便是动听至极,如同泉水叮咚,更如黄鹂鸟来,即使不去想那些词曲,听得也是舒畅至极。
雷横面上暴露欢畅之色,一只手按着扶手,表情大好。
歌喉委宛,声如枝上莺啼;舞态蹁跹,影似花间凤转。
上面顿时喝采声不断,氛围甚好。
王小二接详确碎银子,喜不自禁,连声道:“都头脱手便是风雅,只是方才都赏太小的了。”
雷横一听这话,天然晓得意义。
雷横点点头,这几日甚么处所都没去,的确闷上数分,也不断留,跟着王小二赶到北里当中。
雷横筹办安妥,刚出了门,竟见王小二站在门口候着。
他话一说完,便是锣鼓一敲,公然见一个女子登下台来。
白秀英托着盘子,先到雷横面前。
白秀英唱到一半才停歇,来回走了一圈。
那王小二见事情办好当,也未几话,他就是个办事的,当即便告了一声,当即退了出去。
雷横哈哈一笑,道:“你小子办事利落,来来来,这点碎银子,你便是拿着。”
白秀英高低打量雷横,见他生得不凡,觉得是打趣她,笑道:“头醋不酽完整薄。官人坐当其位,可出个标首。”
这白玉乔按唱道:“虽无买马博金艺,要动聪明鉴事人。看官喝采道是畴昔了,我儿且回一回,下来便是衬交鼓儿的院本。”
王小二欢乐不已,手腕一抖,那碎银子便入了袖子,脸上道:“都头仁义,我们这些小人都情愿跟都头前面办事。都头,我们走吧。”
雷横只顾听,到这个时候也未几话。
这一唱一停,天然是要讨赏了,也算是这听曲儿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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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只见一个老头裹着头巾,穿戴一件茶色罗衫,系一条皂巾,手中持着一把扇子,上来呵呵一笑,道:“老夫是东京人士,来到此处宝地,承蒙各位看官照拂。老夫白玉乔便是,如本年老,只能靠女儿白秀英歌舞吹弹,还请看官恭维一二喔。”
白秀英脚下踩着舞步,饶了一圈,念了四句七言诗,便说道:“本日秀英招牌上明写着这场话本,是一段风骚俶傥的格范,唤作‘豫章城双渐赶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