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在来之前已故意机筹办,以是被责斥后默不出声,张紫星又道:“上大夫莫非忘了朝上发起纳妃和那七情香之事?你端的好算计!如果让你这条毒计得逞,不但商容受害,就连寡人的妃子都明净不保,寡人岂是不成了天下的笑柄?你与商容勾心斗角也就罢了,竟然胆小包天,算计到寡人头上!”
飞廉忙道:“此究竟于下臣无半点好处,绝非下臣所谋,还请陛下明鉴!”
“下臣的来源?”飞廉暴露迷惑的神采:“下臣先人大业,乃帝颛顼苗裔。因助大禹治水有功,舜帝赐姓嬴氏。大费生二子:大廉、若木。若木玄孙曰费昌,本是夏桀重臣,因感成汤圣祖恩德,弃夏归商,为圣祖驾驭战车。大廉玄孙孟戏、中衍,皆效力大商,屡立奇功,臣父中潏当年也曾名扬西戎,止有下臣愚笨,不但未能为陛下建功,还犯下如此错误,令祖上蒙羞,真愧杀飞廉也!”
“蚩尤身边风伯雨师俱是忠义之人,明知对方势大,却始终未曾离弃其主,可惜最后雨师身陨,风伯伤重败走,实则令人扼腕。”张紫星说着,从怀里那出一卷薄绢,“实在寡人与蚩尤有颇深的渊源,不然如何能获噬魄?此乃寡报酬太子之时,亲书之《祭雨师文》,现赠于卿,望卿能以此为鉴,忠勇为国。”
张紫星通过天影的调查,已根基肯定商青君之事是费仲主谋,现在用心以费仲之名相试,公然中的,眼中不由掠过一丝寒光,听飞廉将任务全推在费仲身上,嘲笑道:“以上大夫的法力,只怕连是闻仲都非你敌手,又何惧戋戋费仲一流?”
听完这些仿佛找不出来由来辩驳的解释,张紫星沉吟了一阵,说道:“依你说来,寡人如果因你妖族以后而定罪,难道与太戊先君德信之行相悖?上大夫公然好辩才!”
“上大夫此言差别,依寡人来看,那蚩尤固然身陨,倒是个真正的懦夫,黄帝若不是仗着背后有诸多天神暗助,恐怕早已一败涂地。若两边公允较量,黄帝绝非敌手。何况黄帝虽败蚩尤,亦敬其勇武,尊蚩尤其‘兵主’(战神),将形绘于军旗之上,诸侯见蚩尤像不战而降,蚩尤之勇可见一斑。至于妖邪之说,实在好笑至极,只不过是成王败寇,被先人美化罢了……”
“但是那费仲主谋?”张紫星淡淡地一句让飞廉心中震惊,想不到本身和费仲还是藐视了天子,本来天子早就洞悉统统。
“陛下明鉴万里,下臣恰是被费仲操纵,”飞廉从速起家赔罪:“费仲那厮觊觎商丞相高位已久,借东市之事设下毒计,微臣在他威胁之下只得从之,却不料与睿妃娘娘相得的那人恰是陛下本人,终究只是枉操心机。陛下洪福,自有天佑,又岂是这等小人所能扰乱,就算是下臣一时胡涂利用的七情香,也是先祖遗留下的秘宝,虽能促使男女和合,却有增加功力和清心静神、抵抗外邪的奇效,并非毒邪之物。下臣自受费仲勒迫以来,日日知己不安,惶恐非常,本日向陛下一吐苦衷,方才摆脱,还请陛下赐死。”
张紫星这才点了点头,面色转为和悦:“男儿最重承诺,尤以我辈修炼者为甚,若罔信背义,自有因果报应。上大夫既已表白忠心,寡人自不相疑,前罪就此一笔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