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骗了我很多钱，这些钱现在都不晓得去那里了。”老板低头沮丧道，“我几次让她还钱，她都不睬我，我怕她拿着这笔钱跟别的男人跑了，就找人泼了她硫酸，然后跟她说能够不计算她破相，跟她一辈子好，可……可她还是不肯把钱拿返来，还说要到本国整容，然后再也不返来了……我听了这话，也是一时气晕了头，等反应过来，已经失手把她打死了……”
翻开会客堂的大门，洁净的白瓷砖地，红色墙壁，白荧光灯，就像雪地。
“杨越那种人，我单手就能把他掐出汁来。”卷卷抬起右手，手指收拢翻开，收回骨头嘎吱嘎吱作响的声音。
少年停动手头的行动，昂首看着他，用眼神表示他持续说下去。
他低着头，正在折一朵纸花。
走廊上，小刀与他们擦肩而过，朝着会客堂的方向走去。
“总而言之，我不需求他为我捐躯。”卷卷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当真道，“他也不该为任何人捐躯。”
卷卷感激林长夜为她做得统统，但并不附和他的做法。
卷卷坐在劈面，久久不语，最后啧了一声：“他真是个痴人。”
暮照白皱了皱眉，放下酸梅汁，不附和的看着她：“他为你做了这么多，就换来你这么一句评价？”
“这些人现在甚么环境？”少年诘问道。
“……不过我也是个痴人。”卷卷叹了口气，右手撑着额头，有些寂然的说，“如果我能多给他一点信赖，如果我能多给他一个机遇……如果那天在烤肉店里，我能开口挽留他一句……他或许就不会死了。”
如同白玉神像居于烟雾环绕以后，居高临下俯视世人。
暮照白：“……”
故事有点长，暮照白说完以后，端着酸梅汁喝了一口。
三年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和别人一样，都觉得少年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