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普善再一次宣了一声佛号,颇显难堪地说道,“梁施主既然持了嵩山派费掌门的令箭,按理说贫僧也应当卖费掌门几分面子,只是这黑玉续骨膏乃是我少林不传伤药,即便是我,也不得擅自赠送施主。”
梁君口中的六祖,乃是汗青中大大驰名的人物。初祖菩提达摩下传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至五祖弘忍下分为六祖惠能。
普善方丈也当真驯良,即便晓得梁君是个盗人财帛的“梁上君子”,也没有对其有涓滴的不屑,而是一样点头含笑着,“梁施主过谦了。不过施主此番前来寻贫僧,到底所为何事?”
普善刚一答话,接着倒是将目光盯向了梁君和唐非二人,在他们身上细细打量。
话说自禅宗一祖达摩开端,传到弘忍大师,已经是第五代禅宗。这天弘忍大师命众弟子在墙上写偈语,但愿能找到第六代传人。最热点的继任人是大师兄神秀,自发得必得衣钵真传,高傲地在墙上写到,“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不时勤打扫,勿使惹灰尘”。
梁君见普善只是一眼便看出了本身二人并非嵩山派的弟子,对于普善和尚的眼力也是大为感慨起来,“方丈真是好眼力,我二人的确不是嵩山派的弟子。”
以后,梁君又指向了本身,自我先容着,“我叫梁君。”
就在梁君自以为黑玉续骨膏就要到手之际,不料刚才还口口声声说《金刚经》好的普善和尚却又是摇起了头来,“先贤法师的遗宝贵重非常,但也抵不过端方来得首要,梁施主还是请回吧。”
“梁君?”普善和尚再一次好生打量了梁君一番,“但是那‘玉面梁上君’的梁君?”
普善听得梁君二人开口,身下的蒲团直接扭转了一百八十度,总算是回过了身子,“两位小施主有礼。”
厨房里一个带发修行的小火夫看到内里这么热烈,也去凑一下,但他是文盲,就问当中的小和尚,小和尚把大师兄的作品念给他听。小火夫听了直点头,大师兄未得真髓啊,对小和尚说,我念你帮我写。因而写下传播千古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那边惹灰尘”。
普善和尚第一眼便看出了梁君的左手需得有黑玉续骨膏才气医治,可他不肯将此伤药奉上,又不肯开口蒙骗,干脆来了一个杜口不言。
过了一会儿,沙弥总算是引着梁君二人来到了方丈室前。沙弥这一次倒是没有事前通报,而是直接来到了房门前,轻手推开了房门,朝着梁君二人作出了伸手请进的行动,“方丈就在此中,二位施主请进。”
“阿弥陀佛,豪殿破屋俱是礼佛,施主着相了。”
说完,梁君伸手指向唐非,向着普善先容起来,“这是我的火伴,叫做唐非,曾是唐门的人。”
梁君见普善方丈回绝,心中再生一计,“昔年六祖法师曾手书一本《金刚经》,小子有缘得下,日日观赏,不知可抵那黑玉续骨膏?”
很久,普善总算是收回了目光,朝着梁君说了一声,“你二人身上并无嵩山派的根柢,你二人究竟是谁?”
梁君眸子子一转,倒是开口言他,“方丈,我观贵寺门庭陈旧,已是好久未作补葺,小子另有些许财力,无妨便由小子出资,替贵寺佛陀重塑金身?”
少林寺与嵩山派作了多年的邻居,对于嵩山派的功法天然是熟谙得很,在普善回身的第一眼,就看出了梁君和唐非二人身上并没有嵩山派的武功,不晓得他二人又是为何能拿到嵩山派掌门令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