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将酒一饮而尽,接着啃了一大口发糕。甜酒的甘醇和发糕上的荷叶暗香异化在一处,构成了一种难以言语的魅力,洗濯着心头的血腥肮脏。
清军主力在得知部将纳兰问天攻城得胜后,很快会卷土重来。杭州城不过一万两千人马,守城尚嫌吃紧,要分出一部分人马去看管这群如狼似虎的贼兵显得非常吃力。一旦这四千多名贼兵里应外合,那杭州城将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老将号令一下,抢先朝前头连射三箭,将敌军阵中三名正在保持次序的将校上马来。
数千枉死的怨灵伴跟着浓烈的血腥味直冲云霄,将上方的天空衬着成一片凄厉的红。
正在极力禁止部下崩溃的纳兰问天蓦地惊觉,百忙中身子一侧,那支箭便从他的右肩甲处擦了畴昔。
郑飞冷冷道:“郭老将军可有更好的主张?”
清军阵中顿时响一片哀嚎。
当天夜里,忠王召开师帅以下级别的初级军官集会,想问问他们该如何措置这批战俘。
那是数千个枉死的灵魂耐久不息的号令。
进入城中,两边都是敲锣打鼓,自发构造前来慰军的布衣,望着门路两旁那一张张充满了热忱和竭诚的笑容,我本来阴霾的表情也变得开畅起来。
干王身躯一震,朝忠王和老将郭援射来了凌厉的目光。
传闻,那是因为他们在来到虎跳岭面时,耳畔模糊能够听到一种异化着惊骇和气愤的哀嚎声。
我暗叫一声可惜,只得再度射杀那些清军将官。
与此同时,另有几名承平军弓手朝纳兰问天射击,不料一样的事情也产生在他们身上。纳兰问天手中的紫雷龙刀仿佛有一种奥秘的魔力,凡是靠近他的箭头纷繁隔空弹向了四周。
在落空了本部长官的节制后,清军的次序显得更加混乱。
大量的檑木和滚石从两侧的山坡上不竭落下,随后麋集的箭雨滂湃而至。
我正想再射出第三箭,却被四名冲上前来的清军兵士隔绝了视野。我拔出康熙斩马刀与同组的两名枪手一起战役,很快告结束那四名残兵。但是,当我重拾弓箭,抬眼望去时,纳兰问天早已没入了茫茫人潮中。
这一次纳兰问天有了筹办,他见攻击本身的恰是斩杀敖旷的那名承平军兵士,心头微惊,手中雷刀快速在身前一划,那箭头还没碰到刀身便向一侧弹了开去。
我暗叫一声可惜,从速射出第二箭。
感受局势已去的纳兰问天终究忍不住一声感喟,带领残兵朝北面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