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俄然坐倒在了地上,环着双臂将头埋在了此中,忽强忽弱像是气音一样的声响缓缓传出,“如果他还活着,起码我还能和他再说说话……”
“倾诉甚么。”范无救盘起腿,方才的脆弱像是都消逝不见了一样,他将那颗日曜石紧紧的握在手中,感受着从手心传来的一阵阵刺痛,“长安在这四谛天呆了成千上万年,古佛甚么都晓得,却甚么都不能做。”
范无救恭敬的在内里叩了三首才进了内殿,正音古佛身穿戴朴素的僧袍正端坐在蒲团上面垂目默念佛籍,范无救在他前面坐了一会儿,才见正音古佛展开了眼睛。
谁都无能为力,就和他本身一样。
范无救想了想,“人间传言,人生三苦不过是美人迟暮、豪杰末路、才若残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