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美人长亭道是非 一剪兰花扫雪行[第1页/共3页]

“高叔平?”姜钰先惊后笑:“道是谁,原是此人!”

“依萱姊意,小白将有王霸之兆?”姜钰掩嘴低呼,美目四下环顾,恐怕被听了去。

姜白未语,面色安闲,仿佛姜钰此言与他并无干系。

“君父已成心,此举怕不当吧!”姜钰考虑道。

因那年春,吕公邀荆侯于归云山打猎,高渐年龄已高,命高离随荆侯同往,恰逢姜氏两女伴随吕公车驾,高离见姜萱玉容,三魂没了七魄,四窍升了九天,连续五日,日日前来拜见。

五卿位高权重,又受命老国主,在荆国声望隐逾云弥,而五卿中,唯高氏独占鳌头,力压四卿。

“怎会如此?”姜钰大惊:“荆国虽有六合之险,内无临海,占有荒漠,国不富民不强,君父取道陇山,将其商队引入临淄,实乃利荆国之举,荆侯焉能不准?”

“北狄荒漠,多牛羊而少花草,此花逢十月着花,花开尾处,与地交界,牛羊只食冠叶,其花得以幸免。”姜白释道:“此花味甜,能驱寒调湿,故回城时带了些。”

“荆侯向来以和为贵,萱姊奉君父之命,以两国互市为由,调换西戎谍报,荆侯必会准允!”姜钰道。

“雄鹰莫为冷眼而收利爪,此宴他须去,也必去!”姜萱笑道。

姜钰道:“是三弟!”

鄙谚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赏了医官,公子诸一扫病态,精气神活,容姿抖擞,遂派人宴请公卿后辈来府邸小聚,寺人领了命,拟了请柬,派侍女分送到来宾府上。

“话虽如此,但公子诸大病初愈,诏宴公族士子,不过冲冲喜气,况他深得君父正视,若开罪与他,恐遭人话柄!”姜萱皱眉道。

“无病无灾,喝甚茶水?免遭一身草气!”闻茶苦涩,姜钰不悦道。

“保其身而不显姿容,此花心机,当真妙不成言!”姜钰赞叹一声,瞧着姜白:“若比花,人更胜一筹。”

“冠尾花?”姜钰矜持通今博古,阅览百家名典,医药占卜也略触及,却不明此草来源。

“下去吧!”

姜萱闹了个红脸,责怪道:“好个小白,既知姊来,何故假寐戏弄,当真无礼!”

姜钰起家,离了花圃,今后庭去了。

前人常言“以小见大”,姜白幼年已有几分贤君之气,甚有人道:若无公子诸,吕公百年以后,必立姜白为储。

塌下置蒲团,蒲团旁有一串檀木佛珠,珠圆玉润,透出迷茫灵气。

“岂敢岂敢?”姜白赔笑一声,道:“且先进屋。”

“诺!”

“常日见公子诸舞刀弄枪,活如将帅,这吟风弄月倒也不落下乘!”姜萱笑道。

“荆侯精算计,西燕乃东方大国,兵精粮足,财帛赋税取之不尽,凭此足以逐中原而争天下,若西燕真有大志称霸,荆国必首当其冲,故荆侯心有虑,一旦两国互市,荆国真假泄漏,甚为倒霉,方才不准!”姜萱道。

侍女回声辞职,廊下只剩二女。

“姊妹间,谈何谢?”姜萱气笑道:“况准你善心,莫不准姊慈悲?”

“传闻天下才华共八斗,萱姊三斗,钰姐三斗,外两斗群人分之,白微末之士,胸无点墨,自瞒不过萱姊。”姜白自嘲道。

另说,那日宫中蹴鞠,公子诸偶感风寒,抱恙休歇,姜武命医官于公子府听候,每日令公子诸服药,隔了两日,冰雪渐止,气候回暖,风寒竟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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