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父是子非行陌路 浣纱石上浣纱人[第2页/共2页]

复望数丈外,宽河如龙横卧,流水潺潺,凹凸冥迷,穿行四野,不知西东。

“此子真热诚也!”

临淄距陇山甚远,川河之水流经千里,激流化涓,姜氏先祖为保饮水,花了十余载,在临淄城内挖了六条河道。

对,他妒忌姜诸,妒忌姜诸职位高贵,超出公子之上,妒忌他深受君父恩宠,视之如逆鳞。

崔元并未理睬,用木签沾了一丝淤血,凑入鼻尖轻嗅,又取过那只盛放汤药的药碗,碗中倒出一小片树皮:“公子诸所中之毒恐为夹竹之毒!”

游步雅苑中,姜白负手,心境混乱无章。

“夹竹?”姜白不测道:“夹竹药用世人皆知,怎会有毒?”

崔元哑口无言,他卜卦医人,向觉得本分之事,今公子白夸耀,直言医能医人亦能医国,实在汲引了。

无人知其笑何人,只知其人状癫疯。

登基二十余载,姜武自认上不愧姜氏列祖,下不愧西燕百姓,文非居冠,武非位末,纵称不得绝代明君,一代霸者,亦受先人敬佩,引为贤者!

“使不得,使不得!”崔元哪知姜白会对他施礼,赶紧托住:“医者医病当属分内,怎敢受公子如此还礼?”

“必死?”姜白惊悚万分:“医师,大哥万不能仙逝,求医师援救!”

卧榻之上,姜诸披白服,四肢厥逆,面如蹂,时有血溢吵嘴,看得民气肉跳。

“叩见君上!”

心冰火交,寒暑迭代,姜白精气已泄了七分,自世人后绕开,独去。

“太卜司崔元见过君上!”

俗话说:“好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姜白自夸豁达,不屑姜淮这般奸猾,到头来,本身亦逃不开此牢!

姜武神采渐缓,吴姬乃他嫡妻,与他情深义重,不幸皇天不垂,生下姜诸后难产而亡,身为人夫,姜武心甚哀思,此番有歹人于公子府下毒,险害姜诸命丧鬼域。

他尚且如此,况乎白儿!

“白儿。”门槛未出,姜武轻唤一声,将他叫住。

姜白道:“至公乃国柱,如无国柱,国本摆荡,西燕焉能稳定?医师救至公于鬼门,如挽狂澜于既倒,扶高墙之将倾,此功甚伟,如何受不得姜白还礼?”

崔元道:“至公体劲,毒未入脏,施针灸汤药调,不日便愈,君上勿忧!”

另说公子府中,世人因公子诸中毒,已全无主,俱候于门,房中独留姜白与崔元。

羞煞!

姜武摆驾,阵仗自是不小,府外府浑家潮熙攘,保卫立门外,侍女宫伯皆在偏苑奉候,未几时,柳权率禁军入府,将一干人等全数扣押,带回圄牢检查。

姜武面庞难过,感喟道:“容其怨孤,怎容孤责之?”

姜武道:“崔卿不必拘礼,诸儿病情如何?身可有恙?”

崔元心头赞成一声,便道:“茎纵有毒,量而未几,至公机灵过人,徒饮了一口,毒未延至腑脏,鄙人施针喂汤,将毒逼出,七日便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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