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王爷功高盖世,眼下若和二王爷修和,二王爷天然大喜,但是等二王爷当上楚王以后,王爷有功无赏,再加上李皋等人推波助澜,悔之晚矣。”
赵普在奉上密信的同时,还奉上了一条建议:插手长沙寿宴,乘机夺得世子位。至于如何篡夺他没有明说,不过却说自马希广垮台以后,彭师藁和赵普在军中奥妙活动,已经游说争夺了一部分军官。眼下两虎合作,这部分人天然会站在我们这边。一旦世子建立,名分肯定,这些人恐怕就朝秦暮楚,不复为荆南所用了。
李皋押了口茶,话锋一转,持续说道:“王爷和二王爷比拟,最大的优势就在于,您远在荆南,他却在长沙,近水楼台先得月,不管是探知楚王的情意也好,还是拉拢楚国官员也好,还是清算内军,掌控内军也好,都比王爷要便利的多。眼下多数官员还保持中立,不过是感觉王爷另有反击之力,怕站错了队。周挺会案,马五爷垮台,现在长沙城里,没人有才气管束二王爷。时候一长,楚王的情意定了,内军被他掌控了,那么朝臣们估计也会纷繁倒向他,到阿谁时候,他就算不是世子,也差未几了。王爷可就完整被动了。“
马希萼一愣,反问道:“云儿,你既然晓得,又何必去自投。。。去自陷险地呢。”他本想说自投坎阱,但是想想不太合适,就改了口。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又不是甚么四十、五十的大寿,却搞得普天同庆的模样,不过是想把在外手握重兵的马云、马希萼给羁留在长沙罢了。至于漏网的马希隐,马亮光是一点都不怕,先这个马希隐人诚恳,再次这静江甲士数少,气力弱,不然也不会被刘汉压着打了。更首要的是,有李节这个监军在,有内军两部在,也不怕他马希隐能翻出甚么浪花来。李皋的这个骗局马云看得出来,有野心的马希萼必定也看得出来。
李骧又道:“彭师藁进驻长沙城,节制了东门,这是李皋他们想安抚王爷您,恐怕您不来。但是这一招也蠢到了顶点,彭师藁进长沙,王爷安然就有了包管,并且在关头时候,乃至能够调荆南兵进长沙城。”
一旁的李骧却呵呵笑道:“范先生说得不错,这大办寿宴是李皋提出的,这立世子想必也是二王爷他们一党放出的风声。他们这么做,较着是想设一个骗局。眼下王爷拥兵于荆南,兵精粮足,马四爷拥兵于郎州,有湖山之险足以自守,如果二王爷将来担当了楚王位,有我们和郎州在,估计他睡觉都睡不着。以是,他们用心设这么一个局,把王爷您和马四爷给框到长沙去,然后在用高官羁留在长沙,如许一来,他们就高枕无忧了。这一点,从他们力主将彭师藁调进长沙城,便能够看出。如果王爷推委荆南事件繁忙,大王想必也会谅解。”
马云似被刘言侦破内幕,他踌躇了一下,方才说道:“刘大人这是何意啊?”
“这么看来,李皋他们现在固然设了一个骗局,可对于王爷来讲,也何尝不是一个机遇。究竟上,大师内心都清楚,周挺会案以后,楚王大怒,对兄弟的信赖恐怕要大打扣头,他要立世子也只会立儿子,而不会再考虑兄弟了。如许以来,只要二王爷和您都是嫡子,才最有资格。如果二王爷出了甚么事情,比如造反,或者。。。让大王深深的伤了心,这么一来,大王不就没有了挑选了吗?”李骧阴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