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臣身材高大,面庞刚毅,春秋约在四十岁许,手握一条钢鞭,歪着头看了一眼肩膀上,见刀伤及骨,鲜血直流,他视若无睹,沉声道:“姓唐的,有甚么事你冲田某来就好了,我的妻儿长幼是无辜的,请你放过他们!”
“独眼龙唐健生是谁?”周凌问道。
储怡已经是气得柳眉倒竖,玉面含煞,只等找个机遇就要拔剑杀人,可听得这句话,再一看那大汉魁伟雄浑的身躯,不由得噗哧一声,捧腹大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
“我看还是让这姓田的跪下来磕几个响头,说不定我们一欢畅,嘿嘿,就给他们留个全尸……”
鞭刀相击,金铁交鸣之声响了起来,两人是斗得旗鼓相称,但是在唐姓水寇这边另有着十几人相帮,田虎臣落入下风是迟早之事。
“储怡,你说得很对!”他俄然说道。
“对,不能放!”
“唐当家的,我看这姓田的婆娘倒是挺水灵,你不如就纳了做个小妾,我们干这行的,风里来雨里去,多个压寨夫人总归是好的不是?”
另一名鄙陋黄牙的水寇盯着储怡看了好一会,随后大呼道:“姓刘的,你如答应就不隧道了,总不能每次你看到的美人儿都是你的!”
船舱外,唐姓水寇怪笑道:“田虎臣,老子也不跟废话,待会送你归西以后,老子行行好,就把你婆娘睡了再送来和你相聚,让你们也做一对同命的鸳鸯!对了,你女儿虽小,却也是一个美人坯子,老子就教她吹拉弹唱,如果听话,等长大了就要你女儿来服侍老子,如果不听话,嘿嘿,老子就把她送进窑子里去,每天让她唱小曲,哈哈……”
这群水寇你一言我一语,极尽调戏欺侮之能事,田虎臣越听越怒,只气得满身颤栗,双目几欲喷火,而在他的身后,船舱当中,一个少妇抱了个五六岁的女童,伸直住身子,脸上泪痕未干,整小我瑟瑟颤栗,显得极其惊骇。
“放过他们?哈哈哈!”
……
田虎臣气得几欲发疯,青筋暴突,蓦地一声大吼,恍似高山一声惊雷,“唰”的一鞭抽了畴昔。
“这群人公然该杀!”
他越是孔殷,鞭法就越乱,再加上肩膀早已受伤,不免在阐扬上受了些影响,此消彼长下,被唐姓水寇瞧准了机遇,再次一刀横砍了畴昔。
储怡道:“这唐建生本来是活泼在黑山一带的山匪,常日里烧杀掳掠,非常猖獗,厥后被青龙社妙手出马,打瞎了他一只眼睛,又将他赶出了黑山,传闻十年前年投奔青河之上最大的水寇金胡子,不过金胡子前次被我们猛虎帮和青河帮结合剿除,他又不晓得那里落草为寇去了,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传闻此人欺软怕硬,专门拣软柿子捏,一有风吹草动就顿时逃窜,奸刁的很,故而一向到现在还活奔乱跳的!”
后边一个别型彪悍的水寇倒是一向盯着周凌,仿佛看到了新奇玩具普通:“这娘们归你们,我只要那小白脸……。”
唐姓水寇狂笑起来:“姓田的,受死吧!”说着,他又是一刀斩出,雪练般刀光闪动着碜人寒光朝田虎臣头上直劈畴昔!
储怡一愣,看了畴昔,只见火线一艘划子在几个水寇卖力划桨下,飞普通朝他们驶了过来,抢先一水寇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又是一对同命水鸳鸯,哟,还真是个美人啊,运气,确切是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