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风道:“只在瞬息之间。”
以叶北玄此人的设法,他一人一剑,足以停歇玄天宗之事。
比语气的结果更好。
聂神秀道:“我只是感慨,叶北玄此人,不止是武道天赋卓绝,乃至连做事情的手腕,都非同小可,真乃人间可贵的奇才。”
这人间,归根到底,是以武道为尊。
“长风你且想想,除了升龙阁、玄天宗如许的武道宗门以外,在这离州当中,另有谁跟叶北玄有着血海深仇?”
如果能够挡得住叶北玄手中之剑,万事大吉。
聂神秀禁不住点头轻叹。
“细心想想。”
聂长风并不是将叶北玄当作仇敌,并不是妒忌记恨,而是将叶北玄当作了追逐的方向,当作斗争的目标。
宁无锋心中倒也明白,说再多都没有效。
聂神秀禁不住在心中将叶北玄和聂长风做比较,愈发地感觉,自家这个已算是一个青年豪杰的侄儿,跟叶北玄比拟,实在是差得太远。
倘使这叶北玄不是北境叶家的家主,而是天渊聂家的后辈,那该多好?
毕竟,顾宏远是玄天宗的宗主,在这类关头时候,叶北玄都打上门来了,要在玄天宗里大开杀戒,顾宏远身为玄天宗的宗主,于情于理,都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毕竟差得太远。”
叶北玄嘲笑以对,意有所指的问道:“既然顾宗主说要给给我一个交代,那我倒想问问顾宗主,你会给我一个甚么样的交代?”
比不上。
聂长风又说道:“我明白了。叶北玄留着升龙阁弟子不杀,跟他现在用心让玄天宗世人出面的事理,是一样的。叶北玄不但想带着升龙阁之人杀向大离皇朝,他乃至早就想好了,早就将玄天宗算计了出来,要带着升龙阁和玄天宗之人,一同杀向大离皇朝。”
聂神秀暂未做到。
聂长风又问道:“叔父感喟,是不是因为玄天宗即将毁灭,因而感慨这传承上千年的武道宗门,只因惹上的叶北玄,从而将会烟消云散,就像是那朝生暮死的虫子一样……”
比得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