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一怔之下,只见刘正风穿戴极新熟罗长袍,仓促从内堂奔出。群雄欢声道贺。刘正风略一拱手,便走向门外,过了一会,见他恭恭敬敬的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出去。群雄都感奇特:“莫非这官儿也是个武林妙手?”目睹他虽衣履皇然,但双眼昏昏,一脸酒色之气,显非身具武功。岳不群等人则想:“刘正风是衡山城大名流,平时免不了要交友官府,本日是他大喜的好日子,处所上的官员来对付一番,那也不敷为奇。”
刘正风点头道:“既然定逸师太也这么说,鄙人金盆洗手之事,延至明日中午再行。请各位好朋友谁都不要走,在衡山多盘桓一日,待鄙人向嵩山派的众位贤侄详加请教。”
群雄一见,皆尽骇异,自这两截断剑插入青砖的声音入耳来,这口剑显是砍金断玉的利器,以手劲折断一口平常钢剑,以刘正风这等人物,自是毫不希罕,但如此举重若轻,毫不吃力的折断一口宝剑,则手指上工夫之纯,实是武林中一流妙手的成就。
定逸师太见二人对峙不决,忍不住又插口道:刘贤弟,这事便搁一搁又有何妨。本日在这里的,个个都是好朋友,又会有谁来笑话于你?就算有一二不知好歹之徒,妄肆讥评,即使刘贤弟反面他计算,贫尼就先放他不过。”说着目光在大家脸上一扫,大有应战之意,要看谁有这么大胆,来获咎她五岳剑派中的同道。
昨日话毕,心知明日另有一场恶战,四人就别离安息下来。次日一早,秦穆就带着非烟往刘府行去,至于曲洋,不宜露面,此时早已不知躲在哪个角落察看局势。若衡手无缚鸡之力,天然是留在院内,等待动静。
刘正风浅笑道:“不必客气。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他脸上固然暴露笑容,但语音已微微发颤,明显这件事来得非常高耸,以他如此多历阵仗之人,也不免大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