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头也不回,望向田伯光拜别的方向,嘴上答复道:“这世上蝇营狗苟之人太多,真脾气的人太少。你令狐冲算一个,他田伯光若不是凌辱妇女,也能算一个。我留别性命,是我怜他脾气;断他手臂,是我讨厌他作为。善恶不相抵,再说,若人生必定要有些仇敌,我甘心让我看得上的人来当!”

他话说完,又对田伯光疾言厉色的说道:“你没了只手,不是另有那一身的轻功,怎地跑不掉活不下去?右手没了,左手拿不起刀?何必做出一番娘们作态,忒地恶心人。”

只闻声“啪啪”两声,世人甚么都没看清,便见那口中污言秽语不竭的地上之人双颊肿的老高,再也说不出半个脏字。

那人向后倒在地上狼狈不堪,嘴里犹自骂骂咧咧,向秦穆喊道:“哪个龟儿子,暗箭伤人,有本领留下名号,待我师父师兄到了,再与你计算!”

秦穆道:“如何,令狐少侠,你还想斩妖除魔?”

田伯光出道以来何曾吃过如此大亏,胸腔中一股肝火直冲脑门,此时他落空惯用的右手,倒也做不出甚么行动,只是调子凄厉的对来人喊道:“中间真是好技艺,可我田伯光与中间素不了解,下此狠手,中间不感觉残暴么?”

令狐冲道:“不错,青城派高超的工夫很多,但此中最高超的一招,嘿嘿,免伤和蔼,不说也罢。”说着向来人又瞪了一眼。

只听身后仪琳怯生生的问道:“这位大哥,你救了我,我该当酬谢你的,只是,只是师父不肯意我和魔教的人来往,我想问问你是那里人士,我,我也幸亏菩萨面前为你祈福。”

这时,一旁的令狐冲再也忍不住本身内心的迷惑,开口问道:“秦兄,你又何必将此人获咎的死死地,又留此大敌呢?”

“秦穆,你可来河北寻我。”

秦穆闻言,不由得赞叹道:“令狐冲啊令狐冲,不愧是风骚荡子,如此怜香惜玉。可我秦穆也非趁人之危的人物,待你习得绝技,他日山川有相逢,你我再来做过一场,到时候,你如果认我这个朋友,我便陪你不醉不归;如果还想肃除我这个妖人,那就看看是你的剑利还是我的刀快!”说罢,又拿起那桌上的酒壶,边饮便往外走,竟是半眼不再看身边二人。

令狐冲一听,心中更觉迷惑,却还是抱拳回礼道:“秦兄谬赞了。”

田伯光听完,倒是半响不语,后又恨恨的说道:“中间这番话我记着了,本日之赐,必有后报!”

这边令狐冲倒是目光怔怔地看向秦穆,神采纠结,拿着长剑的手是紧了又紧。

待得“铿锵”一声,那田伯光的残臂连同那弯刀落在这木制地板之上,在场三人才仿若回过神来,却见那秦穆早已收刀入鞘,神采淡然,涓滴没有方才废人手臂的狠辣。

却听那青城派还能说话的那人喊道:“魔教妖人,还敢如此放肆。令狐冲,你交友妖人,我看你师父又有何脸孔顶着个‘君子剑’的名头!”说罢,就扶着地上同门,落荒而逃。

这话说出,不但青城派的那两人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就连一旁的令狐冲和仪琳都神采大变,令狐冲更是呛的一声抽出了腰间长剑。

那人抢将过来,喝道:“最高超的是甚么?你倒说说看?”令狐冲笑道:“我本来不想说,你必然要我说,是不是?那是一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来人伸手在桌上一拍,喝道:“胡说八道,甚么叫做‘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向来没闻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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