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听得老者道:“你奶奶的,我是那样的人么?”
两艘划子虽是顺水而来,但是其行驶的度,比之平常划子顺水行舟,还要快上倍蓰。
他昂首看去,黑夜覆盖下,水天相接之处,两个斑点正迅捷地移将过来。
他顺着江流而下,折腾了半晌,还是甚么也未曾碰到。贰心中存了一丝但愿,不住冒出水面出气,又潜入水底捉鱼,这时候已向下流出两三里地,却还是一无所获。
云兮忙摇了点头,道:“我不是群英会的人。”
云兮听他语无伦次,道“交朋友”和杜甫的这一句诗是听懂了,心中讶异,问道:“你是说,你要和我交朋友?”
老妇人道:“你的确胡乱放屁,胡说八道。哎,你问问岸上那人,我奶奶是你奶奶么?”
老者道:“你也有嘴,你怎地不问?”
老者道:“你这不是废话么?你看看这日四下另有人么?我不问你,却又问谁?”
老者鼻中“哼”的一声,唾骂道:“放你妈的屁!”
老者道:“好啊,我问问他,”进步了声音,遥遥问道:“哎,岸上的那人,我奶奶是她奶奶么?”
老妇人道:“你别骂我。”
他懊丧万分,心想捉鱼已然有望,渐渐向江岸游近,爬登陆来,还未站稳身子,便听的远远传来“咔嚓”一声轻微之响。
这时已然能够看的清楚,在江面上缓慢驶过来的,恰是两叶扁舟。本来方才“咔嚓”的声音,是扳船所出来的。
云兮只觉他说话匪夷所思,又没见他是如何划的船,心中一愣,暗想:“难不成这两人是魑魅?”一时迟疑不已,不知该不该跳上船去。
他跃入江中,深吸一口气,而后闭开口鼻,两只手臂往四周悄悄地伸出,缓缓摸索。只盼能够碰到游鱼,然后快无伦地将其抓住。但是天气暗淡,想要捉鱼,谈何轻易?
老者骂道:“你奶奶的,你是嫌弃我老了?甚么老,甚么少的,你不肯与我交朋友,除非你是群英会中之人。”
云兮听他口气卤莽,本不想答他之言,却又感觉不当,只好问道:“你是问我么?”
这时身上虽多了统共二十多斤重的两件兵刃,却也无碍。
颠末一番风雨以后,江水略带波澜,他恐怕危及本身的性命,不敢游向江心,只在浅水之区游动。
那艘划子上坐的恰是阿谁老妇人。
云兮极目远眺,但见两艘划子乃是并排而行,每一艘船上各有一人,都是盘腿坐在船面之上,除此以外,再无别人。
老者口气微重,道:“我只骂你奶奶,又没骂我奶奶。我骂的便只是你,与我何干?”
他这句话说得极轻,未曾推测老妇人耳朵灵得紧,冷声道:“听到了么,你这回是热脸去贴冷屁股,人家不想与你交朋友呢。”
那老妇人道:“你生了一张嘴,不会扣问他么?”
先前说话那老者道:“我如何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