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身后的船舱以乌篷裹着,心中一动,又想:“莫非船舱里有人?”
这一次云兮早有防备,见他手掌抓来,忙伸手臂去格挡。岂知他脱手快速如风,仍旧是猝不及防,手臂上一紧,又被他死死抓住。
云兮心内大急,手臂往外一送,又是往下一拉,不知不觉顶用出了内力。
中间船上的妇人“哈哈”大笑,道:“你长得太丑,吓到他啦。哈哈哈!”
他这一顿足用力极大,划子猛地往下沉了四五寸。
老妇人又是“哈哈”大笑:“可悲啊可悲,天底下竟有如此恬不知耻之人。”这一次笑得更加大声。
老妇人道:“好不要脸,人家又没曾亲口应允,恐怕只是你一厢甘心罢了。再说了,我们只说在内力催舟上比个高低,又不关我们船上之人的事。”
老妇人不再睬他,对云兮道:“小兄弟,你快过来,此人是个扫把星,你和他共处一船,指不定一个大浪打来,划子儿翻了,葬身鱼腹,那可就大大的不值得了。”
再过一会子,划子已划了数里地,老者何所似俄然道:“咦,有人打斗!”
他这一笑,不但没给人温暖温馨之感,反而更添狰狞可骇。
云兮毫无防备,哪晓得来人如此霸道,话没说完,就被他提到船上?
心生发急,恐怕跌落在江中,忙力沉双足,紧紧贴在船面之上,这才抬起双眼看去,面前一黑,几乎撞上一小我的脸,恰是方才拉他上船的阿谁老者。
何所似道:“刚才他已答允与我做朋友,天然有干系。”
老妇人道:“好啊,这一次非分个高低不成。你若输了,可不准耍赖,林……他的事儿,我们再不能插手了,你可筹办好啦!”
只瞬息之间,划子已划出三四十尺,激起千堆雪浪。两人奋力前行,互不相让,一时竟然难分高低。
云兮心中暗想:“我道他们是怎生荡舟的,却本来是用内力催动划子顺水行走的。”他只晓得桨橹竹篙能够荡舟,却那里晓得“内力”也能荡舟?还是顺水行舟?
云兮还未说话,何所似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说道:“别畴昔,这臭婆娘是个霉头,你上了她的船,才是大大的亏损。”
云兮心下惊骇,暗想:“看此人年纪与林先生相差无几,只是林先生神态举止带有三分儒雅,此人和他比起来,直是相形见绌。不过常言道是‘人不成貌相,海水不成斗量’,边幅描述,本是受之于父母,长得俊不俊,那又有甚么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