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二怪”这四个字一出,云兮便觉身子一凉,回想刮风骚公子等一干人在堆栈中说的话,暗呼不妙:“本来这两小我是风骚公子的部属,一个叫阴平,那别的这个定是阳关了。他们二人仿佛工夫短长得很,阿谁白石道人就是受了他二人的甚么‘阴阳掌’,不敌风骚公子,最后才毙命的。”
阳关道:“这个天然。”阴平迫不及待隧道:“甚么体例?快说,快说。”
阴平不假思考,接口道:“甚么体例,只要你敢,老子又怎会怕。”见阳关目中有慧黠之色,又道:“此番若再忏悔,那便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他只感受下体垂垂来了知觉,就连沉闷也一扫而空,只愿就这般被人装在套子里再不出来。
深思之间,阴平蓦地一停。他本来驰驱得甚是迅疾,这下蓦地愣住脚步,冲力极大,云兮脑袋狠狠地装在他臀部之上,他臀上油然生出一股力量,撞得云兮脑筋发昏,好不疼痛。
云兮悄悄吃惊,心道:“不但有小我提着我,右边还跟着一小我,这两人落地无声,难不成是魑魅魍魉?”
思考间,只听得阴老二道:“你说你赢了,可现在这两小我却装在我的“‘天坎阱’当中,而我这天坎阱却提在我的手上。哈哈,这个打赌,是我赢啦,从今而后,你叫我‘阴老迈’,而我嘛,哈哈哈,叫你‘阳老二’便是,哈哈哈哈哈!”他想到对劲之处,放声大笑。
那提着布套子之人驰驱了一阵子,臂上一抡,干脆将两人扛在背上。云兮只听耳边“嗖嗖嗖嗖”风声传来,却听不见他脚下踩动的声音,心中砰砰直跳,他不知轻身工夫极高之人可做到落地无声,踏雪无痕,若不是先前听得他们二人说话,便只道是见了鬼了。
两人说话时,脚下不断,仍旧是往前奔去。他二人声音衰老,本就刺耳,这时候一左一右都在云兮耳朵中间,你一句我一句,好似连珠炮,吵得云兮极不耐烦。内心想道:“听他们的声音,仿佛已到耄耋之年,可仍这般无休无止地辩论,有如三岁小孩普通。”
阴老二道:“呸呸呸。”阳老三道:“你就算把舌头呸出来,那也无用。”
只听得那阴老二辩驳道:“呸,阳老三,你可真不要脸,这两人现在在我手上,你说是你赢了,不是放屁么?”
阴平道:“好啊,那你便将我甩开十万八千里好了。”
想到这里,又不由为蒙五娘担起心来,不知她现在是否已毙命于风骚公子等人的掌下?
“你是说老子工夫不及这个小屁孩?”隔着套子,听得阴老二气得哇哇大呼。
阳老三跟着骂道:“你奶奶个熊,我与你打赌赢了,从今而后,你自该尊我为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