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当真不明白,他受命先行到朝中办理,归正再过一个月济王便能率师抵京,真有甚么话到时候劈面直说便是,何需求他两端传话得这般辛苦?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前面另有两更,我补齐了一块发。
万翼一进府门,远远便闻声从偏厅传来的熟谙喧闹声,他悄悄抚额,筹算绕过偏厅直奔书房时,一个妖娆的丽影霍然奔了出来――
成治十年 春 都城
另有一个?
万翼心下长叹,等人奔到他面前,就冲要进怀中时,淡定的伸出一指抵住爱妾的额,“怜卿,别闹。”
这厢薛远边咕哝着边尽力回想方才与礼部尚书的对话,仔细心细地默在纸上,转头还要给济王殿下寄去。
好吧,天子不接管,你们能拿天子如何办?
早已投奔太后度量的原礼部尚书崔大人主张,既然现任天子是由小宗入继大宗,就应当尊奉正统,认先帝为皇考,生父代宗为皇叔,祭奠时对其亲生父母自称“侄天子”,并引经据典,伙同济王太后一系70余人上奏天子,宣称朝臣中如有贰言者即奸邪,当斩!
薛远转过身,待瞥见身后那一袭正红官袍,身披银狐皮裘的新任礼部尚书时,忙不迭拱手垂目一拜,身边的小侍已极有眼色的将碳敬双手奉上……
“万大人有礼了。”薛远挤出笑容,心中暗叹,面前这位堪堪将行冠礼的尚书大人,实在起家太快,不容人小觑。
他要返来了。
第一章
薛远心中突然一凛,肃容恭谨答复道,“万大人曲解了,这份千佛名经,是济王殿下在上京前便嘱我特地送予大人的见面礼,卑职此次献得是,是……毛诗一部。”和济王殿下的千两银子一起送,他也不能给的太寒伧呐。
“殿下说,‘这三年来两次归京皆行色仓促,得空他顾,已经好久未与万大人畅怀痛饮了’。”
薛远忍不住暗自嘀咕,天生是礼部尚书的料啊,便是点收贿赂,也能做得这般道貌岸然,疏朗风骚。
眼看说话快到序幕,薛远俄然一拍额,蓦地想起――“对了!差点忘了上京前,殿下托我转告大人一句话。”
薛远不着陈迹的悄悄打量他,公然无愧于传说中的惊色艳臣之称,即便在离京千里的边陲苦寒之地,亦传播着万郎的艳名……当然,现在够资格称呼他“万郎”的已没有几人。
薛远呆呆看着这位新任的礼部尚书暴露一抹……难以描述的明艳笑容,懒懒道,“鄙人便恭候济王台端了。”
万翼缓缓道,“那瓦剌公主到底也是个美人,济王殿下推得这般干脆,应是,别有才子了吧。”
薛远肉痛得捶心肝,本来他只筹算送一百两的……
梁冠 万翼是二品,以是应是六跟梁
现在这位尚书大人只是漫不经心的接过那分量不轻的信封,大风雅方的当着他的面翻看面额,如果旁人做来原该俗鄙难耐的行动,但看他,倒是目色朗朗,含笑自如……
“薛大人真是多礼了,”这位尚书大人听罢,方才勾起嘴角,对劲的放过这个话题,自顾自地往前走,慰劳道,“这数年边陲苦寒,薛大人也实在辛苦。”
“好,”话语顿了顿,万翼又缓缓再说了一个‘好!’字。
你说这下睿帝祁见铖还不炸毛,的确是欺人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