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可也不得不承认,论棋艺,这小狐狸确是远胜于他。这一番对弈虽败得极惨,可却让他劈面前女子刮目相看,伸过手去揽着她问,“爱嫔这手棋艺是何人所教?”
仿似从牙关挤出来的男声随即响起,“再来!”
“倒惯会识时务!”赵弘佑发笑,在她腰肢上拧了一把,引来她一阵‘咯咯咯’的笑声,这才松开她一撩衣袍端坐着,“带了甚么东西来,让朕尝尝!”
总归闲来无事,便陪这小狐狸耍一把又如何!何况,任他措置……这前提确是诱人了些。
哼,让你操纵我!让你明晓得是谁差点害得我被猫抓伤却不公布本相!就是要让你输得惨惨的,有多惨便有多惨的!
“好嘞!”
两刻钟后。
“让她出去!”将手上的棋谱合上放到一边,端起手边上的热茶呷了一口后,方道。
他竟然会输给一个女流之辈?并且不是小输,是惨败!这的确、的确没法律人信赖。
在这后宫当中,既然得不到皇上的宠嬖,那总得再另谋前程,择一座背景依着,起码能够多一份保障,不然不定哪日小命丢了都不知为何。
芷婵笑笑地也不否定,“那奴婢便服侍婉仪换衣?”
赵弘佑意味深长地望着她,半晌以后才掐了掐她的面庞,“这话但是爱嫔说的,朕可未曾逼过你,输了可不准耍赖不兑现!”
赵弘佑朗声大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不过说你一句,你倒能回十几句,真真是半点都吃不得亏!”
“嫔妾遵旨!”苏沁琬装模作样地说了句,高欢畅兴地将吵嘴两子分开,“皇上这回要黑子还是白子?”
燕徐两家争斗的白热化于苏沁琬而言,并无甚影响。她在乎的只是天子一人,也只能在乎这一人,其他的都无关紧急。每日一早本分地到漱勤殿去,闲坐着看看两派人马你来我往各不相让。是的,现在是两派人,宫中嫔妃多是站了队,或归燕派,或归徐派,想两边奉迎或独善其身倒是难了。除非是像简淑仪那种身处高位,又一贯深居简出如隐形人般的;又或是如夏清妃那般本就出身权势之家不容小觑的;最后便是苏沁琬这类,行事放肆又有皇上宠着护着的。
“放心放心,奴婢都探听过了,本日皇上只在御书房里召见了礼部尚书,这时候已经回了龙乾宫。”哪想到芷婵早有筹办,赶紧又道。
“这大寒天的,温一壶酒,做几个小菜,窝在屋里头说谈笑笑真真是最幸运不过了,可惜皇上却抽不出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