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琬蓦地昂首,双眼闪闪亮地盯着他,“皇上信赖?皇上真的信赖嫔妾和淳芊都与此事无关?”
赵弘佑又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看着他躬着身子退了出去,直至他的身影完整消逝在视野当中,才有几分有力地靠在椅背上。
“臣弟明白,臣弟先行辞职!”赵弘谨一咬牙,沉声道。
赵弘佑嘲笑一声,“贤敏皇后那一回,她虽用心险恶,但毕竟并未曾脱手,魏良媛那次亦然。可这一回倒是分歧,刘贵嫔纵是有罪,可却轮不到她来惩办。刘家,可不是甚么虾米豆腐!你瞧着吧,早则明日,迟则三日,刘家人必会上折为他家女儿讨个说法!到时候……朕想不出有甚么来由,值得朕包庇阿谁曾给母后添堵,现在又在朕的后宫复兴风作浪的女人!”
真不愧曾经屡得父皇夸奖的三皇子,他不过稍提了一句刘家,他便晓得该如何做了。余太妃有子如此,也算是彼苍对她的宠遇了。要真论起来,他能一向留着余太妃,何尝不是为了管束赵弘谨,而赵弘谨这些年甘被他差遣,又何尝不是为了保全生母余太妃。
她猛地扑畴昔,一头扎进他的怀中,纤细的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腰身,任由异化着各种庞大情感的泪水染湿对方的衣裳。
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的女子额上缠着白布,面无赤色,苏沁琬颤抖着伸手去试她的呼吸,轻浅微小,心中大石一下便落了下来。
俄然如来的亮光晃得他有几分不适应,他微阖着眼,半晌以后如有似无的轻叹一声,抱着甜睡的苏沁琬大步到了内间,行动轻柔地将她放到床上,再为她盖好被子,随即低声叮咛芷婵,“好生服侍你家主子!”言毕,抬腿往门外走去……
赵弘谨摇点头,故意也好,偶然也罢,事已至此,多说亦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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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你明晓得嫔妾现在很难过,你、你还笑!”苏沁琬边哭边控告。
赵弘谨‘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声音充满苦涩,却又带着哀告,“臣弟自知实是不该,但……为人子当报哺育之恩,她纵是犯了再多的错,有着再多的不是,可毕竟是生养了臣弟的……恳请皇兄念在臣弟这几年的经心尽意份上,再、再饶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