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该走了,太妃娘娘还在仁康宫等着呢!”悄悄的提示让她回过神来,她赶紧收敛情感,抬脚往仁康宫方向去。
不过是让他喂本身喝了一回药,他就认定了她是个惯会耍性子不肯服药的,如果哪日不到怡祥宫来,也定让郭繁华亲身来一回,传达他的叮咛,让芷婵等人直掩嘴偷笑个不断。
谦王妃一怔,半晌以后恍然,“莫非你竟是觉得她……”
赵弘佑眼眶微红,哑声道,“侄儿不好,如果真有那般好,又怎会没早早发明她身子不当,乃至……”
“你母后是位勇敢的女子,哪怕她曾经真的心悦你父皇,可长年累月的思疑、冷待、辩论,再热的心、再深的情也都消逝了,哪还会为了那样一个不将她放在心上的人,而舍弃本身、舍弃好不轻易得来的孩儿,以及寻了十几年的远亲弟弟!活着,她是大齐的皇后;死了,她只愿跟从父兄,览尽这片让乔家后代抛洒热血的地盘。”
这对兄弟的纠葛他又怎会不知,不过是为各自的母亲不平,以及不忿生父的各种对待。归根到底,还是他阿谁在豪情上被蒙了心的傻弟弟作的孽,才扳连了小辈。
“佑儿,过来!”暖和降落的呼喊让赵弘佑停了脚步,半晌以后,上前几步坐到了谦王身边。
“又在想你母后了?”温和的中年女子声在他身后响起,赵弘佑回过神来,回身轻唤,“皇伯母!”
恍恍忽惚地回到了谦王屋里,服了药便歇下去的谦王早已醒来,正由谦王妃奉侍着坐到了软榻上。
“果然是如此?她不是因为对、对父皇绝望了才、才生无可恋的?”赵弘佑红着眼,对上她温和的目光刚强地问。
人间上又哪有十全十美之事,总归那是些不相干之人,只要王爷一心待她,其他的她又何必在乎,比拟很多王谢大师的蜜斯,她已经荣幸多,也幸运多了!
“当年父皇那般待您,您可曾怨过他?若非是他,现在坐在正阳殿上的人便是您!”
“你父皇,配不上她!”
数年已过,现在的天子再不是当初的懵懂少年,任由别人一点点蚕食属于他的处所。
“这倒不必了,朝中事要紧,我也不过归去小住,若你真放心不下,那让谨儿代你筹划便是!”
镇国公生前乃大齐赫赫驰名的大将,攻无不克,战无不堪,常常让敌军闻风丧胆,燕伯成虽也是一员虎将,可较之镇国公终是稍有不及,直到镇国公亡故,他方垂垂显了出来。
父皇配不上她,而他,身为她独一的孩儿,也不懂她!
“夏皇后故去多年,佑儿也该再寻个知心人才是。”不知怎的便想到了昨日来看望他的一对璧人——赵弘瑾与杨汀柔,再对比面前形单影只的大侄儿,谦王顾恤心起,忍不住叹道。
刚从御书房出来,欲往仁康宫接老婆的赵弘瑾,方走了几步,便见仁康宫的小寺人快步朝他走来,离得几步之远便躬身裂嘴笑道,“恭喜王爷,道贺王爷,王妃娘娘有喜了!”
高处不堪寒,总得有个知心人暖和暖和,才不至于过分清冷。
只除了一点,那便是前任王妃的娘家人……
见他神情有异,谦王扣问般望向老婆,谦王妃只朝他微浅笑着点头,转过身便走了出去。
待到赵弘佑返来,她又听闻阔别都城多年,久居大明山的谦王与谦王妃将回京,心中便清楚着定是皇上这一趟大明山之即将二人请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