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怔,脸上不由闪现几丝浅含笑意来,正将手中的棋子放于桌上,便听身后一阵熟谙的脚步声,“娘舅!”

镜中女子云鬓峨峨,一张鲜艳非常的面庞,若桃花,似芙蓉。柳叶双眉翠,星眸波光潋,尽是掩不尽的娇媚多情,丹唇红润光芒,唇角弧度微微天然上扬,似嗔似喜。如玉般的肌肤透着点点红晕,正恰是花容月貌,极尽明妍。

“愉嫔,该换衣了!”绣裳捧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裙走出去,低着头提示道。

苏沁琬脚步一顿,迎上满脸鄙夷地望着她的常嫔,素手扶扶发中步摇,冲她娇媚一笑,直气得常嫔俏脸发白,眼看就要发作。

但是,人的欲.望野心是会收缩的,国之良材也会有变成朽木的一日。而他,向来便不是那等仰人鼻息之人,一国之君,他是君,是天下之主,不管前朝,还是后宫,都必须完整把握在他的手中!

案上的笔架子被震得直摇摆,挂着的笔收回一阵阵‘噼噼啪啪’的撞击声,郭繁华吓得心脏一抽一抽,神采发白,却也不敢多嘴,仍然恭恭敬敬地垂手低头站立一旁。

“子韧……”

雍容华贵的燕徐二妃分摆布坐下,笑盈盈地免了世人的礼,世人这才重又落了座。

他脸上笑意愈发浓了,右手重触某处,坐着的那张木椅竟‘咕咕噜噜’的扭转了起来,直接便将他转了个方向,面对来人。

她撇过脸去,端起茶碗细细啜饮了一口,对下首站立中心的人连个眼神都欠奉。

“贵妃娘娘到!淑妃娘娘到!”寺人锋利的唱喏声乍然响起,殿内世人再不敢四周张望,均齐齐起家,恭恭敬敬朝上首施礼问安。

到达漱勤殿时,殿里的人说多未几,说少也很多,来得可算是恰刚好,既不太早,也不太晚。踏进门的那一刻,她感受四周视野齐齐落到身上,有不屑、有妒忌、有嫉恨、有不甘,可纵是她们心机再多,也不敢在漱勤殿内肇事。

苏沁琬垂眸,明白她是问本身是否仍如以往那般规端方矩地梳个浅显的发髻,好一会,她才低声叮咛,“梳个凌虚髻吧!”之前是想着冷静在宫中终老,现在既然设法已变,天然无需再压抑本身,由着淳芊手巧地为她绾好了发髻,又自已亲身脱手画了妆容。

苏沁琬望了一眼她手上那身翠绿绫裙,沉吟半晌才叮咛道,“换那套烟霞色翠纹裙来。”

越想越恼,他长长地吸口气,蓦地起家,“郭繁华!”

陆连续续又有很多人出去,无一例外埠都会往苏沁琬处望去。这倒不是因为她们对苏沁琬有多熟谙,只不过是她在一堆素雅打扮的妃嫔中实在太刺眼,就如掉入茉莉花丛中的大红蔷薇,素净夺目。

数年的尽力,他已经培植了必然的权势,朝中大权亦一点一点收回,虽未能全数把握,但起码行事不消再束手束脚。现在部分兵权仍落在燕国公手中,如果燕伯成仍活着,他或许少几分顾忌,可燕伯成却病逝了,继任的燕尚江贪得无厌,放肆放肆,权势竟垂垂伸到江闽一带。他竟不知,以武起家的燕国公府,暗里的财产竟然比几个省分一年累计上缴的赋税仍要多。

她视若无睹地先向在场比她位份高的妃嫔请了安,便直接寻了处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

苏沁琬似是没有发觉她的鄙夷普通,道过谢后便欢欢乐喜地归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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