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琬愣了愣,这么顺口的一句话,对方竟然还会顺杆而爬?真真大大出乎她料想,只能呆呆地问,“皇上要嫔妾如何回报?”
素桐失声惊呼,半晌才低声问,“那当时的皇上……”
怡祥宫少了个宫女,虽并不算甚么大事,可也驾不得故意人的留意。
“因为当年,文纯皇后宫中便有贱人趁着帝后反面,趁机爬上了龙床,文纯皇后大怒,不但驳了文昭天子欲将其提为承诺的旨意,还当着后宫诸妃的面,命人将那贱人脱掉外裳,狠狠打了四十板子,以儆效尤!”
自上回她受了惊吓病了一通,至今两人都未再行过周公之礼,期间虽同床共枕并很多,但赵弘佑却一向没对她做出再深切之事来,有好几次擦枪走火,但到最后关头他都生生停了下来。对此,苏沁琬不是不震惊的。人间上男人三妻四妾多么平常,更莫说身边这个是天下至尊,自来便只要旁人奉迎他的份,何曾需求他这般忍耐!
孙进荣狠狠地剐了她一眼,“蠢货!冒名顶替参选,那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你觉得我有那等能瞒天过海的本领?何况,虽说莲儿是我亲女,可我也不能睁眼说瞎话,论面貌,她是远远及不上苏沁琬的。”
“老爷饶命,饶过奴婢吧,老爷、老爷……”绣裳苦苦挣扎,大声哭着喊着,可孙进荣背动手始终未曾再转头望她一眼,直到哭喊声越来越远,终究完整在他耳边消逝,他才阴沉着脸坐到了太师椅上。
徐淑妃嘲笑一声,“本宫自是笃定,皇上绝对不会碰那些自荐床笫的贱.人半根指头,哪怕对方美若天仙!”
苏沁琬脸上一红,吱吱唔唔说不出个以是然来,只能将手抵着他的胸膛,弱弱隧道,“晓得了……”
孙进荣哪还敢有二话,连连点头称是,心中却也清楚绣裳是断断留不得了。一个让皇上深恶痛绝的不堪之人,莫非还要留在这人间上碍皇上的眼?
顿了顿又鄙夷地横了她一眼,“不是说凡是从孙府大门出去的,都能入得了皇上的眼!”说完便一拂袖袖,大步出了门,独自往西院爱妾处去了。
赵弘佑‘吧唧’一口亲在她脸上,别有深意地在她那能让他一手便把握的纤腰上来回摩挲,笑得暧.昧,“爱嫔说呢?”
他说得直白,将绣裳如何不知廉耻欲爬龙床、皇上如何大怒欲将打杀以儆效尤,以及愉婉仪如何心善替她讨情,这才堪堪留了她一条贱命,得以被遣返主家的话一五一十的向孙进荣道来。末端还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此女不堪,皇上深恶痛绝,可她毕竟是愉婉仪从府上带进宫的人,是以……”
江氏气得神采乌青,“莲儿又那里比不得那苏……”前面二字倒是不管如何再不敢吐出来,只得恨恨地绞动手中绢帕,话中工具一转,“西院那狐狸精,总有一日定要你尝尝老娘的短长!”
但是,他也明白,苏沁琬并没有与他撕破脸的设法,不然以她今时本日在宫中的职位,想要对于一个小小的绣裳的确是轻而易举,底子不会给她半分打仗到皇上的机遇。说到底,不管是他本身,还是苏沁琬,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想着走上那一步。毕竟,那是两败俱伤的做法。
赵弘佑极其受用的搂着她的腰肢,“朕既待你好,爱嫔自要好好回报才是!”
想到此,贰心中一软,顾恤地摩挲着她的脸庞,“你既要留她一命,朕便允你便是。”嘴里虽如此说,内心倒是另有设法。